“你必定记得吧,那天晚上展飞燕、王朝、贾贯道和我从楼下书房走出来的时候,我们看见你匆匆走过连廊,进入客厅。请你别见怪,可是我得冒昧问问清楚,在我们走出书房之前,你有没有在房门外偷听?”
沈琼莲脸红得发紫。
“也许我……嗨,在许多方面都让人讨厌,并且既然事关自己丈夫,我的行动更不足以取信于人了……但我敢起誓,我没有偷听。”
“你想想看,有谁可能会偷听吗?”
沈琼莲的嗓音中透出怨恨。
“有呀,我看得出!王婉。她……她跟张子正关系十分暧昧,关系十分暧昧……”
“不过这跟她的行动对不上号呀,那天晚上她来报告我们,说曾经亲眼看见张子正先生到墓地去过。”
包勉斯斯文文地说。
“看来,王婉夫人并不是要保护情人,反而是要坑害情人啊。”
沈琼莲叹了口气,显得没什么把握的样子。
“我可能猜错了……那天晚上,我并不知道王婉向你们报告过什么,我对那个情况还是在我丈夫死了之后才知道的,是读了报纸才知道的。”
“最后一个问题,夫人。张子正先生有没有告诉过你,他有个兄弟?”
沈琼莲摇摇头。
“他从来没有露出过一丝口风。事实上,他对自己的家庭情况,一直都是口风很紧的。他曾经对我讲起过他父亲和母亲。似乎是个满不错的小康之家。但从未提到还有个兄弟。
“我印象中始终还以为他是个独生子呢,并且是他家庭里硕果仅存的一个人了。”
“耐心等着吧,夫人,最要紧的是,别对任何人谈起今天这一切。”包勉含笑迅速走出了房间。
到了楼下,包勉从林木那里得到一条消息,顿时大吃一惊。
孙济大夫走了。
包勉苦心思索起来。似乎大有文章!
可惜林木知道的情况也有限。看来仿佛是由于大肆宣扬李达一案已经破案,孙济又变得矜持沉默起来,于是就盘算离开这个闹腾得沸沸扬扬的人家。
张子正自杀之后,官府解除了禁令,孙济就打点行李,向女主人匆匆告辞。女主人看来也无意挽留,于是他表示了遗憾,火速离别,不知去向。
孙济是上星期五走掉的,林木可以肯定,这所房子内没有一个人知道他往哪里去了。
“柳吟月小姐,也……”威克斯补充说。
包勉脸色发白了。
“柳吟月小姐怎样啦?她也走了吗?老天爷啊,喂,你倒是开口说话呀!”
林木总算开口了。
“没有,公子,真的没走,她还没有走,不过我敢说,她正打算走呢,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她……”
包勉粗野地说:
“说正经的。怎么啦?”
“柳吟月小姐准备离开这儿,公子。”
林木恭恭敬敬干咳一声,说道。
“她的雇佣期,满了。而沈夫人……”
林木露出伤心的样子。
“她通知柳吟月小姐,说不再需要她在这儿服务了。所以……”
“柳吟月在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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