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易宁眨眨眼睛,把刚刚那张照片从衣服里又掏了出来,从自己的行李箱中翻出来一个小盒子。
乌尔克斯挑挑眉,烟头上跳跃的火光像是黑夜里的萤火虫一样照应着他的脸,开玩笑一样的说道:“你不会是在给自己准备遗物吧。如果你现在拜托我的话,我倒是不介意把你那个小盒子交给神父。”
“如果可以的话请交给道人,我觉得中式葬礼更符合我的气质。”苏易宁用手扣着那个该死的卸不下来的盒盖,过度用力的左手已经把照片捏的褶皱了。“前提是你不会跟我殉情。”
“殉情?”乌尔克斯很明显不太理解这个中文词语,有些疑惑的重复了一遍,他看着苏易宁的眼神有些奇怪。
“中文里的俚语……”苏易宁脸不红心不跳的当场创造了一个词意,他已经把那张照片装回了盒子里,里面还放着许多其他的东西,好像还有儿童玩得拨浪鼓,铁皮青蛙。“意思是两个关系很好,好到知道彼此‘深浅长短’的人一快儿死了。”
乌尔克斯缓缓的看向了桅杆上摸鱼的水手来,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像监督学生军训的教官一样大喊道:“克里斯托?富利来,不许偷懒!”
“咚!”
一声巨响从船的底部传来,苏易宁脚下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那个小木盒子还被他拿在手中忘记放回休息室了。
“哎呦!我的腰,扶,扶……”苏易宁面露难色,手朝着乌尔克斯伸的老长,估计行动组的人怎么也想不到他们引以为傲的王牌会像一个碰瓷的老年人一样躺倒在地上起不来。“扶我一下……”
“真的是……”乌尔克斯无奈的扶了扶额,一把把苏易宁拉了起来,看着他的糗样,愣是半天只憋出来三个字,“不靠谱…”
“岁月是吧杀猪刀…”苏易宁勉强的站了起来,用那把锋利无比的神之刀当做拐杖支撑着自己的身体。“虽然他在我身上像是电锯一样。”
“自从你接了一个卧底任务之后就愈加圆润了,整天泡在客户的奶油糖脂里…”乌尔克斯扶着额说道:“你不是说你是罗彻斯特的行动组王牌吗?”
苏易宁一脸幽怨的示意着他闭嘴,在缓了几秒钟之后,终于严肃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
苏易宁像是不倒翁一样在穿上站稳之后,就冲着船长台子下面大吼着,下面就是甲板,而刚刚的撞击也很明显来自于甲板底下的货仓。
没有人回应,苏易宁皱了皱眉头,夜里的迷雾像从高空灌下来的牛奶一样,浓稠的不像话。按理来说,北极不应该有迷雾,尤其是在海上。
船上的人,都不见了。
“你有没有……”乌尔克斯刚像说话,就被苏易宁一只手拦在了身后,那把很久没有出过鞘的刀的根部也缓缓闪着光点,像是天上的明星突破迷雾照了进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