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启杭被窗外的雨声吵醒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睡眠变得越来越浅,稍微一点异动就会将他吵醒。
瓢泼的大雨从天空落下,像是神在哭泣,城市中的霓虹灯和玻璃上房间里的的影子重合在了一起。
夜晚城市的灯红酒绿被繁华的闹市吆喝声吵得支离破碎,窗外是只有雨水落地和鸟类鸣叫的声音。苏启杭就这么躺在一间小房子里,屋内潮湿的空气吸入鼻子,给人一种肺脏清新的感觉。
屋子的门紧闭着,客厅里传来新闻联播的声音,这场大雨已经持续了一年,整整一年从未间断过,这让很多地区很多重要城市都遭到了严重的洪水,甚至有一群悲观主义者在网上散播世界末日的消息。
他去年高二开始就已经休学了,他的妈妈和“爸爸”也有问过他为什么,因为苏启杭的成绩一直都是班上名列前茅的,在参加完全国青少年科技创新大赛后,甚至还有机会保送科学院大学。
苏启杭却在这个关键时刻提出要休学,而他给出的理由也很简单,他要学的东西已经学完了,就算休学一年也能有个985保底,在他看来,学习完全就是一件满足父母的事情,而高二结束之后,他要给自己的另一件事情腾出时间。
他的父母很信任他,答应了,也是大概从那一年开始,暴雨席卷了几乎整个北半球地区,大概只有南半球幸免于难,甚至连久旱的撒哈拉沙漠都如同神迹一样下来一年的雨,而直到今天也没有人能说出这场暴雨出现的原因,最后只能由一群网友总结成了神神鬼鬼的话题。
“喵~”一只浅蓝色的猫从苏启杭屋子中高层的衣柜跳了下来,精准的落在了苏启杭的床上,然后理所当然的卷缩在苏启杭的膝盖上,好像把这个地方当成了新窝。
苏启杭摸了摸猫的脑袋,它呼噜呼噜的声音从喉咙里传出,前肢的末端也伸出几瓣指头,掌上开花,和人伸懒腰一样。
苏启杭看着猫的样子,不自觉的就笑了,不知在床上坐了多久,他终于掀开被子,站起了身,窗帘被拉上,屋子里暗的不透光,苏启杭拉开窗帘,稀疏的光透过云层,照在了他的房间里。
墙壁上挂着各种人的照片,黑板、大头针、和纽约的地图,这里简直就像一个秘密特工的基地一样,很难想象这一切都出自这个少年之手。
上面入魔一样写满了让人听不懂的词汇:罗彻斯特大学、哨兵、源纹……还有一张北极的地形图,上面除了一片海和四周探出来一点点的陆地,什么也没有。
床头是一个银色的密码箱,那个箱子上面有一个徽章,是一条西方魔幻类型的巨龙,趴在一颗高天大树上面疯狂的撕咬着,树的上方有巨龙,下方则是燃着的树根。
他在休学的这一年里,从日本高天原到美国纽约,南非拉美的每一个地方,他几乎跑遍了整个世界,只为了找到一个地方,或者说是一个组织。
房间里闷的让人感觉呼吸不过来,苏启杭半蹲下去,从床底下抽出了一把刀。这把刀的刀鞘上刻着日本龙的雕镂,光从外形看不出流派,倒像是各种刀的缝合怪,但主流的外形仍然明代的御林军长刀,身形细长而锋利。
苏启杭从桌子上拿起一块抹布,仔细的擦拭着,上面没落什么灰,但这是他每天都要做的事情,他总是像机器人一样精准。这把刀和一个小木盒子是他的亲生父亲苏易宁留给他的为数不多财产。
初一的那年,当他从教室里醒来的时候,他的桌子上静静的躺着四样东西:一把长刀,一个木制的盒子,一个密码锁手提箱,还有一封信。
当他从信封中读到这个世界的真相时,他就不再只为自己而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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