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塔中的一切来自“高层”。
糊糊一样的食物来自哪里?高层。水来自哪里?高层。商人来自哪里?更高层。
无论你询问在高塔里生活的的任何一个人,他都会告诉你这些答案。
但似乎从来没人想去上层看一看…当然是有原因的。
战士走上了内侧大街,沿途一路找过去,来到了一家充斥着彩灯的商铺。
在别人低调奢华的店面的对比下,这家商铺充满了暴发户的气息。
“您好,欢迎来到地精商会!您要看点什么?吃的喝的带齿轮的小玩应我们这里都有!”
“我要见商人。”
战士把一块巴掌大的绿色的毯子交给了小地精。
“好嘞!您在这等会,我去叫老板!”
独角的地精很快拿着毯子跑了出去,把战士晾在了这里,不过战士没有在意,站在原地等待。
店内的装饰很符合地精的特点,那种把作为战利品的带血金牙直接镶到洞壁的感觉。
乱糟糟的屋内里只留下了勉强让人行走的道路——当然,对于地精来说是相当宽阔了。
几只普通体型的小地精在杂物堆上爬上爬下,不时就有人触发了某种遗物的效果,全身布满了鳞甲,或者被莫种力量从杂物堆上踢下。
在这些杂物的中间,留下了一块和环岛一样的通路,中间几只地精专用椅子围绕着一张一张大桌子——哪怕对于战士而言,这张桌子也足够大,对于地精来说这张桌子甚至可以当做他们家的地基。
半晌,一个打着领结的地精出现了,它(她他?)穿着一身考究的西装,头上的两只短角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锃光发亮。
“唉呀呀贵客上门!今天开业酬宾!来转转盘吧!转到什么给什么!”
一边说着,这只地精拿出了一块转盘,开始自顾自的转起来,转盘快速旋转,指针指向了一个图案——一张泛着黑气的卡牌。
“很抱歉啦,您赢得了一份诅咒!”
“什么?”
战士想把长刀提起,但对于人类而言狭窄的店内没有做到,刀背被卡在了椅子上,那只地精猛地把一把暗紫色的灰尘洒在了战士的脸上,虽然隔着面甲,但战士依旧感到自己的精神在崩解!
崩解感很蔓延到了四肢,但并没有继续加强,战士觉得自己四肢发麻,指尖末端已经感受不到东西,仿佛一个将行就木的老人。
而那个地精已经消失了。
“怎么回事?”一只地精走了进来,它虽然也穿着一身西装,但是材质明显不如刚才那名地精的服装高级,头上的双角也不如它一般对称精致。
“您有什么事吗?”然后他看见了战士攥在手里的长刀。
“哎呦这是怎么了啊,那几个混小子惹您生气了?偷您东西了?您先别急我这就把他们叫过来,您看哪个不顺眼就杀哪个解解气在…”
“不必。”
战士打断了这个地精说话。
“你是这里的掌柜?”
“对的对的,如果您还生气…”
“跟他们没关系,你知不知道一个地精…”
战士描述了那个假冒掌柜的地精的样子。
“嗨呀,您老是从画里看的吧。”
地精笑了出来,转身到了后台,不多时从里面拖出一幅画,画里面的地精栩栩如生,战士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假冒掌柜的地精。
“它是谁?”
这个画框还挺沉,地精掌柜把它拖出来就已经累的呼呼喘气,但它确实是怕了…有着“商人”的毯子的贵客,把它宰了一百遍也赔不起这位贵客的怒火,虽然店里的地精是在天然派里挑出来的见过世面的小伙子,但万一有人犯混呢?
“呼…呼…,这位…是,我们商会的,大老板,呼…”
“它在哪?”
“呃…不,不知道,大老板…一直在拉生意,呃,大家做到这么大,都靠了大老板,在,在高层拉生意。”
“好,商人什么时候到。”
“呃,那位大人在和僧侣交易…等下就回来,您请等一会…”
战士随手拉了一把凳子坐了下来——对于地精来说那是一把椅子。
掌柜的松了口气,“该被人剁掉脑袋的家伙进来!给贵客准备闲食!”
躲在门边的几只普通地精畏畏缩缩的走了进来,看贵客没有杀他们解气的意思,便赶快忙活起了闲食——异鸟翅,大颚虫脑,史莱姆的心核…
战士也不在意,拿起了一块心核慢慢的咬着。
“你知道怎么去上层吗。”
“您想往上面走?顺着大道往上走就行了…”
“不。”战士打断了他的话。
“我说的是,上层,塔的上层。”
“呃…塔的上层…上城人多半是不会放过去的…”
“咱就是说啊。”
地精凑近了战士,小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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