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泥泞中摔倒从来不是什么令人难以忍受的事。
从王座上跌下才是。
力量与权谋是他们最好的帮手。
只有胜者才会成为奴隶贩子大师。
失败者将被收进精灵球…啊不,被送到竞技场。
他需要在这里证明自己的力量,来获得东山再起-------或者说流放的资格。
只有你变的足够扎手,人们才会放弃把你逼上绝路的想法———暂时的。
“前戏”的演员还站在场上…这很正常。
能进入这个竞技场本身就是实力的一部分。
他没有掩饰自己的脚步。从容的走到战士的身边,一掌拍下,准备用他的血来为自己增加气势。
一个与普通的奴隶贩子争夺的满身是血的人,又会有什么特别的反击呢。
他甚至可以看见“前戏演员”技艺身上巨大的伤口。
但他改变了主意。
手在半空时,他抽出了腰间的三尖短刀----由于身形魁梧,这把短刀拿在他手中和匕首一样。
一刀切下!
战士转过了头。
这一刀结结实实的切在了肩膀上,穿过了铁甲。
但因为不知道什么东西的阻隔,刀刃从肩膀滑下,在背部燃烧之血刚刚初步愈合的伤口上又添了三道伤口。
“头领”后退了。
因为从伤口里流出的不再是血液,而是黑色的不明物。
他看见了一双紫色的眼瞳。
…
…
…
天色越来越暗了。
但杀戮还未停止。
仿佛全人类都投入了这个漩涡里。
我们是在与谁战斗?
和我并肩作战的人又是谁呢?
战士累了。
并不是战斗的疲劳。
而是对这一切的厌恶。
黑色的雾气蔓延开来,这场大混战似乎被黑雾阻隔了。
哪里…来的…雾?
随着战士的大口喘息,更多的黑色雾气从胸口冒出,遮蔽了他身边的一切。
黑暗不会拒绝任何人。
黑色的血液在地上翻滚,仿佛活物一般。
而在另一边,饥肠辘辘的地精大块头已经扑了上来!
饿!
它要进食!
它丢弃了自己手中被啃的干干净净的骨棒,抓住战士,张口就咬!
黑色的血液自发的组成技艺,层层将战士包裹住,被咬到的战士毫发无伤,地精大块头反而被灼伤了!
地精大块头“嗷”的一声向后退去,退了几步后,饥饿与愤怒再次占了上风,它捡回了自己的武器,向着战士重重砸下!
与此同时,深觉战士不好对付的头领也找到了机会,从战士右后侧冲上来横劈!
静止。
空气似乎凝固了。
或者说,已经凝固了。
地精大块头与头领同时停住了。
无数的幻像在眼前闪过,头领好像回到了幼年,看着自己的父亲自己面前杀了母亲的时候。
恐惧。
手脚发软,在这份气势面前什么都做不到。
无力。
空气如同波纹般扭动起来,和火炉旁的烟气一样发烫。
高温。
当头子从不适中转醒过来时,一切已经结束了。
观众席安静的像图书馆。
战士拿起来长刀-----在悬殊的体型差下仿佛是一把餐刀。
然后用这把餐刀慢悠悠的将地精大块头切开。
地精的四肢已经被砍断了。
黑色的血液隔绝了一切。
饿。
我要进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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