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陛下贺,喝!”
“呜呜呜……”
忙碌的光武帝听到哭泣,闻声看向殿下,只见国师陆广义以袖遮面,痛哭不止。
光武帝眉头一皱,将案桌上的酒杯摔到地上,怒道:“国师为何殿前哭泣,莫不是对朕不满?”
言罢,热闹的大殿顿时鸦雀无声,殿下的百官、舞女尽皆匍匐在地。
厉舒佟低头趴在地上心生不妙,“这陆广义又是要搞什么幺蛾子?”
此时坐在首席的陆广义仍用袖袍不紧不慢地擦拭着眼泪,放下袖袍走出坐席,哽咽道:“臣是被陛下所为感动。”
“臣知陛下近日一直操劳无比,明明心神俱疲仍强撑病体、设宴为丽妃祈福,明明忧虑万分仍强颜欢笑、借酒消愁。”
陆广义强忍凝噎,伏下身子叩首拜道:“陛下此心之诚,此情之深,臣万死不能及其一!”
光武帝闻言脸色又红了几分,不舍地松开手上润滑的腰肢,大步走下台阶扶起陆广义,抓住他的手激动道:“知我者,广义也。”
地上的厉舒佟面色一变,心中暗道:“坏了,被这马屁精抢先了。”
“朕就是如此重情重义之人。”光武帝环顾四周,单手指天,“今日为丽妃祈福,朕心之诚,天地可鉴,日月可证。朕即为天子,自当上请天父,庇佑丽妃无恙。丽妃纵有不测,请天父加于吾身,朕一力担之!”
“陛下仁义,纵尧、舜、禹复生亦不及也!”寻得机会的厉舒佟起身拜道,“得遇此圣明之君,真乃我大光万民之福!”
“哈哈……舒佟言过了……”光武帝又侧身拉住厉舒佟的手道。
“奸佞小人啊!”一旁的陆广义看到厉舒佟还欲开口,忙上前抢声道:“臣恭贺陛下。.ukansh.”
“哦?”
“陛下英明神武,登基二十年便使我大光国富民强、拓土万里。想必此次出征牧国的独孤老将军早已大破牧军,攻入牧都。故臣提前为陛下贺。”陆广义俯首拜道,袖袍遮挡下的双下却挑衅般地望向厉舒佟。
光武帝闻言志得意满,张开双手挥道:“不错,朕的义父天下无敌!朕还给了义父八百万精兵,牧国撮尔小国,可战之兵不过七十万,又怎么会是我义父的对手!”
厉舒佟直接跪下身子,俯首磕道:“陛下英明神武,独孤将军天下无敌!”
陆广义一愣,也立马跪下身子,俯首磕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独孤千岁、千岁、千千岁!”
文武百官闻言,分成两派,各自跟着党派的魁首喊道。
“陛下英明神武,独孤将军天下无敌!”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独孤千岁、千岁、千千岁!”
光武帝陶醉在百官的欢呼声中,强忍着快要咧开的嘴角坐回龙椅,沉声道:“接着奏乐,接着舞。”
……
酒过三巡,光武帝略感醉意地吃着舞姬伸过来的葡萄。
“前方急报!”
一名传令兵冲入殿中跪倒在地。
“讲吧。”
光武帝转过头来,倦懒地说道。
“陛下,三日前月缥岭一战,牧军大破我军,独孤燕回将军被牧军统领翟蔡剑斩当场,我军全军覆没。”
光武帝噔地从龙椅上跌落下来,呆愣当场。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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