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张诚再一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以灵魂形态漂浮在半空中。
就在前方不远处，还站着一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复制体。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要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复制体突然开口质问道：“你是谁？”
“什么意思？”
张诚略微皱起眉头，完全被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搞晕了。
“我是谁？”
复制体似乎并不在意是不是有人回答，继续提出了第二个问题。
察觉到对方眼睛里近乎呆滞的目光，张诚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眯起眼睛喃喃自语道：“心灵异能，一定是心灵异能引发的自我质疑与自我肯定。”
他读过一些关于心灵异能的书籍，也从伊奥勒姆那里得到了关于融合主脑后的各种问题。
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融合后会诞生一个副人格，也就是第二人格。
通常情况下，这个人格不会与主人格抢夺身体控制权，也不会爆发什么强烈的反抗情绪。
它的主要作用是通过质问和辩论，让主人格不断完成自我进化，使其心灵的力量越来越纯粹，最终达到以意念来影响能量和物质的目的。
当然，这也不是说催生出来的副人格就没有危险。
恰恰相反，在心灵的世界，它的危险性超乎想象。
尤其是当主人格开始自我质疑，自我否定的时候，副人格就会开始同主人格置换，当到达一定程度，双方的位置就会颠倒过来。
总而言之，每一位心灵异能的掌控者，都必须经历层层考验，其危险性一点也不比法师们差多少。
虽然无论是主人格，还是副人格，都相当于人性的一体两面，可不管怎么说，都没人喜欢被另外一个自己替换掉。
更可怕的是，很多时候，心灵异能的掌控者会下意识把性格中的阴暗面和负面情绪，统统都掉副人格中，导致其变得越来越疯狂、越来越激进。
张诚不确定从自己身上独立出来的副人格，是不是也受到了那充满疯狂与毁灭欲望的影响。
稍微犹豫了片刻，他才不慌不慌的回答道：“我是张诚！你就是我，我也是你，我们实际上是一个人。”
“你如何证明这一点？”
第二人格的眼睛不知为何，忽然变得鲜活起来，扬起嘴角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无需要证明！因为你我心底都非常清楚这就是事实。另外，如果你想动摇我的内心，最好换个别的方式，自我质疑和自我否定可不是我的作风。”张诚冷笑着拆穿了对方的险恶用心。
第二人格满不在乎的点了点头：“没错！坚定不移相信自己，哪怕意识到自己走的路时错的，也会坚定不移的走下去，这才是我们的性格。不过我有点好奇，是什么促使你做出了那些疯狂的举动，甚至打算在这个世界开启诸神的黄昏？”
“当然是为了获取宝贵的知识和实验数据！难道你不觉得从一开始，我们就置身于一片迷雾之中，根本不明白那张羊皮纸背后主人究竟有什么目的吗？但是现在，我们已经有了那么一丁点线索和猜测。毫无疑问，他在培养我们，借助各种各样的方法让我们变得越来越强大，直到超越某个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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