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霖还是在陈易山家住了一夜。
因为兔爷又喝大了,一把手枪趴在半箱茅台上,总嚷嚷着要吐。
人喝多了吐酒,枪喝多了,会不会蹦枪子儿?
柳霖不敢试,陪酒的陈易山红着眼跃跃欲试。
柳霖其实挺羡慕自己这位宿舍老大,作为一个脑袋脱线的逗比,竟然和那把破枪越聊越热乎,甚至有结拜异姓兄弟的打算。
能打败神经病的,果然只有神经病。
……
当太阳眼看就要变夕阳的时候,柳霖终于醒了过来。
客厅里一片狼藉。
兔爷躺在地上,不时打个酒嗝,柳霖很担心他会嗝出子弹来。
最惨的还是陈易山,喝酒喝到掉脑袋,你见过吗?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
柳霖打开一看,是个陌生本地号码。
“是柳霖吗?”
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柳霖下意识地应了一声。
“昨晚我们见过,烂尾楼那边。”
柳霖心里咯噔一下,不会还要找自己打架吧?
“你是小黑,还是小红?”
电话那端,黑衣女孩一脸无奈,红衣女孩咬牙切齿,红衣女孩的爷爷已经在找趁手的家伙。
“你才是小黑!你才是小红!你个骗子!没下限!”红衣女孩抢过手机一顿暴风骤雨。
嘟嘟嘟……
柳霖干脆挂掉了电话。
不出一分钟,电话再次响起。
柳霖无奈又结了起来,开口道:“我说两位祖宗,就算我柳家欠你们的,那也是上上辈子的事儿了,和我没关系啊,国家都不允许父债子偿了!”
“我是周青青,上辈子的恩怨和我无关,但是有件事我要告诉你,你在凤凰西岸对吧?”声音再次响起,柳霖大概听出了是黑衣女孩的声音,更稳重,也更清冷一些。
“你们跟踪我?你怎么知道我在哪?”柳霖有些生气了。
凤凰西岸就是陈易山住的小区。
“小区东门有个咖啡厅,我们在那里见面谈吧,对了,喊上你的同学,有些事和他有关。最后说一句,我们没有恶意,别紧张。”女孩不等柳霖说话,直接挂掉了电话。
柳霖放下电话,才发现一个大脑袋和一把小手枪正好奇地盯着自己。
“霖子啊,不是哥说你,约妹子喝咖啡这种事,你把握不住的,哥带你去啊,门口咖啡店我有会员哦!”陈易山贱兮兮地凑过来。
“二弟说的对,我也勉为其难去帮你撑撑场子,妹子吗,我很有经验的,哪个妹子不喜欢一只可爱乖巧的小白兔?”
兔爷一幅老子是过来人的姿态。
“那个,兔爷,昨晚您不是说此地不宜久留吗?今天你俩咋还兄弟相称了?”柳霖非常好奇,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就大哥二弟了。
“那肯定是大哥看我骨骼清奇呗,霖子你别看不起人,我刚想到一个绝招,等我练好,大哥子弹打不死的,我就飞头过去,对对对,就叫弹头攻击!简直了,和大哥绝配!”陈易山献宝一般又把大脑袋飞了起来。
兔爷看了大脑袋一眼,对柳霖说道:“你觉得这傻子,会是我说的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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