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它会害怕,那么就是它。在心中默数着,枪明晃晃的对着它。
雕塑在眼睛中更加像一名赤裸裸的人,或是健全的猎手,我看见你的眼睛了,那不是雕塑可以拥有的。
子弹的破空声传来,让扎卡和安德更加的集中精神,和洛多的任务不同,他们一直防备着前方,用仅剩不多的子弹和专注坚定的眼睛盯住黑暗。
“并没有事吗?”在恒定仪所带来的视力和专注力开始逐渐消失过后,洛多便不能确定黑暗中的事物。
“是的,它在捂着肚子嚎叫。”安德就像是回答一件平常的事,甚至神色都没有变化。
“我成为它的目标了。”对于狩猎这种生物不论在任何资料中都有记载它最为鲜明的特点。
只有它狩猎的目标才能听见它发出声音,它现在的目标已然是站在扎卡对面的安德。
想通了这一点,洛多回过神,看着雕塑和戒备的安德,他们似乎有异曲同工之妙,同样的危险。
就像是熬鹰一样,我们只得四处戒备,宛如惊弓之鸟。
“阿,哈哈哈。”听到这样的笑声,安德下意识的看向洛多和扎卡也将举着枪,垂着手的中年人。
但看着他们依旧紧张,才反应过来这是属于阴影中怪物的声音。
尖锐,撕裂的女声。是属于曾经这具身体的喉咙,而声音曾经或许是温和的,也被善良者所拥有,但现在只被异变后的感情驱使,像是撕心裂肺的嚎叫。
垂下目光,让浸满汗水的头发,将眼睛遮住,也遮住了他聆听狩猎话语的能力。
只有经过眼睛这个媒介,那些扰乱心灵的话语才会直接在耳边倾诉。
这也是狩猎通常的方式,用胁迫,用引诱让我们闭上眼睛,乖乖的成为束手就擒的猎物。
枪在手中像是画作上蓄势待发的矛,可以撕裂敌人的矛,被当成了救命的稻草。
“背后。”洛多猛然的开口让安德不假思索的选择了相信,转头便开了枪,将身后的一片黑暗给击碎。
随后便听到了衣服薄薄的防护被撕碎的声音,疼痛和一股强大的力像是无法抵抗的传来,安德难以想象自己的身体已经被伤害作了什么样子。
但在洛多眼里却看的仔细,一个黑色的剪影,从右手边的一个书架,像是瘦小的猴子,敏锐的从扎卡和洛多之间窜了过去。
狠厉的一爪,留下的痕迹,使得安德的背部血肉模糊,甚至可以从血肉间看到森森白骨。
这只野猴子,又迅速的从中年人的身边藏进黑暗里。
几声后知后觉的枪声也是在那之后,只能将土地上留下几个弹坑,任由它溜走。
洛多看着原来雕塑的地方,雕塑还在,只是转了个身,将后背留给了洛多他们,以及后背作的栩栩如生的骨头,像是显示着它早已预料到,看着它不过其他雕塑一半的个头。
洛多只剩下愤怒在燃烧,但只是无能无力的表现,枪也无法破开它缩紧的皮肉,镶不进骨头。
“将枪举好。”说话的人似乎是中年人,他的动作显示他并不是在教导我们,而是在要挟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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