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奥特兹神的下属,大眼瞪小眼,一脸的讶然,这小子敢说出这样轻视堂主的话,谁给他的勇气?莫不是得了失心疯?还是脑子进水坏掉了?
上官兰震撼得捂住了嘴巴,有人在替哥哥说话?此刻的哥哥还是以前的哥哥吗?
战渊扭头盯着上官彩,脖子都僵硬了,他也不在乎,想发现什么端倪。
克地亚似乎是羡慕上官彩那种口无遮拦的潇洒,也想说,但怎么敢?磨了磨牙齿,“这家伙真能装。”
奥特兹神转了转脖颈,脸上无丝毫笑意,眉心的骷髅头标记变化多端。
他向下属招了招手,耳边轻语几句,骑着玄兽红眼狗的暗刹堂修行者用冥息花链拉拽着克地亚、部分克亘军、部分执妙军离开了。
带走的执妙军正义凛然,铿锵有力道:“要杀要剐随你便!给个痛快吧!”
暗刹堂的修行者却像是给他们开了个玩笑,解开冥息花链,头也不回的驭转红眼狗。
留下呆愣傻眼的执妙军、克亘军,这是什么情况?到了帝都定要向皇帝告一状,上官彩极有可能是叛徒!
奥特兹神微弱的禁锢着上官彩、上官兰、战渊,正色道:“你们三人,要死一个,剩下两个可以离开障墓林,好好地商酌一下,待会儿告诉我。”
血气缭绕,乌云密布,压抑得几乎让在场的修行者喘不过气来。
上官兰瞧了眼战渊,又瞧了眼上官彩,心脏似乎都在撕裂着,哽咽的讲述着,“哥哥以前妹妹总觉得你有苦和泪只会埋藏在心里,不会讲出来。”
“哥哥几乎没有与妹妹们好好地交流过,青姐用竹雕果尺打你,你也只是以冷眼回应、不予反驳,辉夜妹妹给你喝敏花液,妙生时常欺负,你也只是待在屋中,保持沉默。”
“妹妹们都以为哥哥会很自卑,对生活选择了低头与妥协,现在看来,是妹妹错了。”
“哥哥似乎很想表达自己,想做自己的主角。在修行中常常偷懒,其实这对哥哥来说也无关紧要,妹妹们会保护哥哥。”
“至少妹妹看到了哥哥对生活热忱的表现,妹妹希望哥哥能保持下去,那怕等级到不了十一级入门妙师,也要好好地活着。”
上官兰擦了擦眼泪,接着道:“渊,你活下去对花果帝国更有用,我想未来你的等级一定可以达到甚至超过奥特兹神,到那个时候…到那个时候”
战渊强制的使得泪水没有夺眶而出,识海呈现战空、战神的画面,捧着上官兰的玉手,“小兰,别再说了,只有你活下去,我才会活下去。一开始我有多么荒谬的想法,现在我想明白了,就算你到最后选择的人不是我,我也会由衷的祝福你。”
上官兰回忆舒优城城主之女,那位宛如天女下凡、倾国倾城、擅长炼丹的尤梦狐,“我也是。”
奥特兹神眉心骷髅头飘出犹如发丝的红息线,神不知鬼不觉地向手心游动的血气融去。
轰向战渊,战渊蓦地回忆起奥特兹神说的话,骤然头疼欲裂,双手抱头,双目冷厉。
弯下腰杆,呼出一口浊气。
上官兰吓了一跳,关切道:“渊,你怎么了?”
战渊猛然挺直腰杆,手指着上官彩,磨了磨牙齿,愤懑道:“你去死,留下我和上官兰!”
上官彩叹了口气,并未吭声。
上官兰屏住了呼吸,气氛变得愈发荒凉刺骨,宛如一把把尖刺射向众人心头,凝滞在心头之中,慢慢地成为梦魇……
执妙军队长关尚飞双眼闪现一抹异光,跌跌撞撞得站了起来,几乎用尽所有妙气,发出细微的声音,“合之门,段由手,第四妙术,段门。”
点亮两角的妙星呈现四扇莹白光门,刹那间向奥特兹神合去。不愧是三十五级的初级妙师,奥特兹神掉以轻心,一时半会儿竟未能从光门中脱身。
“跑”是在场修行者的心声。
但上官兰、战渊却把这种想法抛之脑后,他俩无法从血气中完全脱身,跑肯定跑不了,只能龟速得走着。
他俩距离奥特兹神很近,相视一眼,上官兰祭出妙器流华羽落箭向奥特兹神射去,与此同时战渊祭出战辉剑,双目狠厉,双手一抖不抖地费力向奥特兹神劈去。
奥特兹神眉心的骷髅头标记骤然紧缩,嗷嗷地吼了几声,妙气在莹白光门中剧烈撞着,上官兰的箭矢被反弹回来,战渊的剑刃停留在奥特兹神肩膀上一厘米处不动了。
上官兰和战渊手心已然渗出冷汗,瞳孔颤荡,“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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