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了望还在一旁吃着芦荟的闫然,闫胥无聊的撇了撇嘴,拍着手,一扭一晃地离开了练武场。
走在路上的闫胥一边踹着小石子,一边喃喃细语。
修真好,修真秒,修了真仙变寿星,小小武夫有啥作用,苦修半生变沙包,妖要踹一脚,魔也踢着玩,一不小心死在练武上。有啥用啊,有啥用。
“你小子在乱哼什么。三天不打你,要跑上房去揭瓦吗?”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闫桓听着闫胥的话,眼角直跳,揪起正在胡言乱语着的闫胥。
“哎呦,疼,疼,怎么了嘛,我感概一下不行吗?再说练武不就只是为了打妖魔嘛,修了真好歹可以为自己谋求长生。”挣脱开闫桓的大手,闫胥揉着被掐红了的耳朵。
看着才6岁的闫胥,闫桓一时语塞。说来也奇怪,即使活了半辈子的闫桓,面对闫胥的提问也道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说为了苍生,年幼的闫胥会懂其中的大义吗?解释这是为了练武,可面对还是普通人的闫胥,简直是对牛弹琴。
叹了口气,闫桓蹲下,摸了摸闫胥的脸。
“那你就这么想去修仙吗?”闫桓苦笑着。
“我想与这天地同寿!”闫胥天真的看着闫桓。
与天同寿吗?闫桓起身,摸着闫胥的脑袋,想到两兄弟的母亲,心头一酸,举起闫胥。
“也好,为自己而活有什么错,行,等三天,你老子我找个师傅教你修仙。”
“抱紧了哦,起飞咯。”把闫胥放在自己肩上,闫桓带着闫胥在院子里跑来跑去,逗得小闫胥笑得合不拢嘴。
因武者与修真者不同,辟谷是任何武者都不能接受的事,即便修为高深莫测的武者也摆脱不了口腹之欲。
餐桌上看着撕扯着烤羊肉的闫胥,闫然转头看向闫桓。
“父亲,真让弟弟去修仙吗?”闫然不解的吃着甜点心。
“既然他对练武不敢兴趣,那便让他去修那仙又何妨,习得一技之长总比碌碌无为要好。况且曹兵也能教他练刀,到时候回来也能辅佐你管理闫府。”闫桓郁闷的喝着酒。
“铸刀山庄吗?也好,至少不像其他修仙宗门对妖魔不闻不问。铸刀山庄在妖魔域也有着铺子,到时候可以去铸刀铺询问闫胥的情况。”闫然笑了笑,看着吃饱了的闫胥,想了想,从怀中拿出平常把玩的木质小刀用细线穿起挂在闫胥脖颈上。
“这不是大哥一直不离身的小刀吗,怎么送给我了?”摸着挂在身上的小刀,闫胥瞪大眼睛看着闫然。
“送给你的礼物,当你在铸刀山庄想我和父亲时,就看看它。”摸着闫胥的头,闫然指了指小刀。
看着放下酒盅的闫桓,满脸笑容的闫然,小闫胥莫名的眼角湿润,没说什么便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你把你母亲给你的护身符给你弟弟,好吗?”闫桓咬着羊腿瞥向闫然。
“那本是母亲让我在闫胥懂事时给他的责任,既然闫胥要离开了,而您又托付我管理闫府,那我还留着那闫府密钥干什么。我两本是兄弟,给了又有什么不好?父亲慢用,孩儿先去休息了。”闫然无所谓的向闫桓告辞。
闫桓差点被闫然的说词噎住,又苦笑着摸了摸额头自问自己,你是怎么想的,这又不是朝堂之上,且不说自家的儿子还只是孩童,那来的这么多勾心斗角。
跑回房的闫胥躺在床上,看着闫然给的小刀,发现想去修仙的念头一下变得小了许多。可一想到修了仙就能长生,便压下了心头的杂念,美滋滋的睡着了。
清晨,兴奋的闫胥跑进书房,找到了正在收拾书籍的诸葛青。
“老师,您这是要去哪?”闫胥原本喜悦的心在看到诸葛青的举动,也平复下来。
“我本来留在蛮荒之地为你启蒙就是为了还奉国将军的人情,既然你要去寻那长生路,那我也没必要再叨扰奉国将军。离开家乡也这么久,是时候该回去看看了。”诸葛青一边取下书架上的竹筒,一边笑着看向闫胥。
不知道为什么,闫胥看着满脸笑容的诸葛青觉得他这位老师对于他要去修仙的抉择很不满意。
但年幼的他也没多想其中的缘由。连忙跟随诸葛青的步伐,来到闫府大门口。
“那老师,我以后还能见到你吗?”闫胥一脸不舍。
“哈哈哈,可能以后我们就相隔一方,但你也别丧气,好好在你的宗门修行。”摸了摸闫胥的头,坐上闫晖备好的马车,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刀城。
站在门口的闫胥,还没从诸葛青离别中走出,便发现闫桓带着闫然来到身旁。
“诸葛先生已经走了吗?”闫然看着望着远方出神的闫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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