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冰凉的桌台上，莫测的身体被束缚地死死的。
刺目的光打在脸上，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脑袋昏昏沉沉的，是一种宿醉般的难受，莫测想用手揉揉眼睛，却被一只冰凉的手拉住，又放在了台上。
“再躺一会吧，你才刚过来，身体有些应激反应。”
那声音很清冷，但莫测却觉得很亲切，很像小时候他走丢的姐姐。
自从姐姐，父母相继失踪后，莫测就变成了一个“病”人，没有任何感情波动的“病”人。
买彩票中了大奖，莫测只是毫无感觉地把用彩票来擦屁股，莫名有一只珠颈斑鸠来他家拉鸟屎，他也只是面无表情地跟傻鸟比眼瞪眼，直到眼睛发酸为止。
很多时候，他都不想苟活于世，但他不能死，他答应过姐姐要好好活着。
大脑一片混乱，莫测也懒得思考，自己怕不是被车撞了之后进躺在急救室了吧。
沉沉睡去，莫测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在被人移动。
等再次醒来，他已坐在了一张椅子上，桌前是一个端正坐着的女人，面无表情，手上不时翻动着书页，发色是很稀有的青发。
有些像莫测经历过的几十次面试。
“接下来，我问你答。”推了推眼镜，女人直接开始提问。
“姓名，性别，国籍？”
“莫测，男，华夏人。”
“你能记起最近的日期是哪一天？”
“2022年5月20日。”
520本是个普通的日子，却被各种商家吹捧成表白送礼物的节日，莫测对这样的事自然是嗤之以鼻，在大排档喝个大醉之后，他正准备去桥边吹会晚风。
然后他就来了这里。
昏迷之前他只看见白色的光芒，他想那是无良大货车司机的远光灯。
“请问你是否理解熵这个概念？你所在宇宙中的熵总体是在增加还是减少？”
“理解，在增加。”
莫测来了兴趣，他倒要看看这群人要搞什么名堂，他所在的宇宙，难不成，他这是穿越了？
没有给莫测反应的时间，甚至也不解释什么，下一次提问已经到来。
“请尽可能精确地给出你所知道的光速？”
“299792458/s。”
青发女人微微皱眉，又表现出几分惊讶，莫测十分不解，他总不能说错了吧。
“请快速地填一下这张问卷，我们将做出最后的判断。”
接过青发女递过的纸笔，莫测看向手中的问卷。
简单，第一反应就是简单。
试卷上只有十道简单的问答，一眼望去似乎全是有关历史的题目，只要稍稍了解，莫测相信让一位上过义务教育的小学生都可以答对。
如第二题：上古炎黄二帝与蚩尤的逐鹿之战以哪一方的获胜而告终？
无需怀疑，只要有脑子的人都知道是蚩尤输了。
还有像第五题这样的陈述题：请写出历史上的主要朝代及开国皇帝的名字。
夏商周，春秋战国，秦汉三国，两晋南北朝，唐宋元明清。
自信答完，莫测将笔在手上打了个转，她只想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青发女人在纸上勾画几笔，从右耳摘下耳环，转述着记录结果。
“莫测，C-137号宇宙人，能力尚未觉醒，让C组的老魏来吧。”
蓦地沉默，莫测有些不适应，他在回答问题时一直观察着四周，这是一间很明显的审讯室，跟之前莫测在街上裸奔后被抓到派出所时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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