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校服季
“说吧，当时感觉怎么样？”
S·M公司外的路上，三个女孩又聚在了一起，准备一起去吃一点小宵夜，刚刚加入的权侑莉很快就知道了长腿女孩的“英雄壮举”。
“什么怎么样？”长腿女孩装傻。
“别装了，你是有预谋的吧？正洙偶吧虽然瘦了点，仔细看还是蛮帅的。”黑珍珠挤了挤眼睛。
“我有预谋的是去抱西卡的，这下你满意了吧？”
“真没想到你会这么冲动。”郑冰山突然插进一句，附带寒冰效果攻击。
“这个……”长腿女孩也觉得自己有些激动，当时正在回想曾经听说的一些足球趣闻，这场半决赛最后希腊正是凭借德拉斯的进球绝杀了强大的捷克，关键的是这是欧洲杯历史上唯一一粒银球。希腊杀入了决赛，并最终在决赛中击败葡萄牙，捧得了冠军奖杯。
这些都是其次，长腿女孩也是在看的过程中才慢慢回想起的，关键的是在看见进球的的那一刹那，女孩想起德拉斯，这位希腊“巨人”总共代表国家队出场53次，而2004年欧洲杯上的这粒银球是他国家队生涯中，唯一的一次进球。八年后，这位希腊中后卫因为身体原因宣布退役，不知道那个时候的他，回想起自己的这次巅峰之作，会作何感想？
一路走到道路尽头，回想巅峰，是感叹还是怀念？
当时的崔秀英就是这么迷迷糊糊的想着这些，突然听闻进球，属于苏勇的下意识习惯再又占据了主动，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在三里屯酒吧看球的日子，不自觉中就落下了一个S·M练习生之间流传日久的谈资。
不过着眼现在，还是先找点什么美味佳肴堵住权侑莉的嘴巴吧。
“抱在一起了？”这件事当然不会只是在练习生之间流传，李秀满坐在社长办公室的宽大沙发上，看着手里的报告，耳朵里听着站立一旁的下属汇报到了这里，下意识地挑了挑眉毛。
“是的，当场很多人都看见了，尽管其他练习生也有搂肩拍手的，但是男女两个人明目张胆地抱在一起，实在就有些太过份了。”说话的是一个看上去还很是年轻的工作人员，规整的西装穿在身上似乎还有些格格不入。这个年轻的男人似乎对于这个穿着也有点不习惯，时不时地会拉扯一下胸前的领带。“这帮家伙的行为出格，并且私自借用公司的设备，还男男女女混在一起喧闹，这样造成的影响很不好。”
“抱在一起的是谁？”李秀满面无表情，从语气上来说，似乎更感兴趣的是这俩个当事人。
“崔秀英，还有朴正洙。”年轻工作人员头更低了一些。
“哦，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办？开除？”李秀满漫不经心的开始看报告的第二页。
年轻男人感觉得到，传说中性格暴躁的李社长似乎并没有预料到的气愤，难道是这两个人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想起S·M的工作人员前辈之间，似乎一直有小道消息流传，说是公司高层有人很欣赏崔秀英，甚至有重点培养的意思。即便是朴正洙，最近也是在月考中大放光彩，好几个老师夸奖少年实力平均又有组织能力，说不定是下一个男团的队长人选……
自己是不是出于嫉妒？
一瞬间这个想法充斥了年轻男人的脑海，回想起自己曾经刻苦的岁月，家人的不理解，同学的取笑，因为没有考上大学，至今仍然跟父亲在冷战之中。看着这些被命运眷顾的小孩，自己只能在背地里哀叹青春一去不复还。凭什么……
那么，自己是不是出于嫉妒？
也许就是因为这个莫名其妙的初衷，借着汇报工作的时机跑到部长姜正勋那里告状，然后被带到社长办公室。最初还以为是受到了重视，现在再看……把那些胡思乱想驱逐出脑海，年轻工作人员的冷汗，就这么顺着后脊梁流了下来。“开除也许严厉了一些，或许……，稍微警告一下就好了。”
“嗯……”第三页，“我知道了，你去吧。”
年轻工作人员行礼，后退着出了社长办公室，再关门前，似乎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很快。
“你怎么看？”
“新来的小家伙，刚从练习生转作工作人员，心里有些想法，这种情况很常见。”姜正勋不说话的时候，就像一尊雕塑站在那里，存在感很低。
在娱乐经济公司，大龄练习生丧失出道希望，然后转作本公司的工作人员是很常见的事情，他们本身就对于练习生的事务一清二楚，再转手管理工作会入门的很快，也算是优秀的储备人才。而且他们之间很大一部分人只有高中学历，如此一来，公司一开始需要支付的工资相对也会降低不少，可谓物美价廉。
他们进入公司以后，从基层慢慢升迁，又会逐步筛选掉不少不适合的人，最后公司也会收获到不少各种部门的精英，不适合舞台却适合办公室的精英。
经纪公司里的很多老师、经纪人、助理以至中层管理人员就是这么一步一步爬上来的。甚至在S·M公司，这些练习生转幕后的工作人员当中，一直流传着一个叫“金光洙”的传说，每每遥望着坐落在论岘洞35－8的DSP_Entertinent，这些人就都会暗自抓紧了拳头，给自己加了一把油，然后继续在奋斗的道路上奔波。
但是事物往往两面，经纪公司获得了便捷的人才渠道，这些转型人才进入各自的工作岗位后上手迅速，但最大的弊端就是，容易导致欺凌的现象发生。
失掉梦想的前练习生参加工作成为社会人进入公司，对于曾经的同门，无论从什么角度来说都是需要敬畏的前辈和上级，看着那些青春热力依然怀抱梦想的现役练习生活跃地，就像曾经的那个自己，这种景象对有些人来说，仿佛是阳光下五彩斑斓的气泡，梦幻亮丽，却会忍不住从心底泛出的手痒，恨不得一下子戳破。
从态度刻薄严厉到直接动手打人，这个世界上，是没有无缘无故的恨的。
“那么你准备怎么办？”
“先调到外联那边看看，没上过大学还能被人事部门录用，说明还是个机灵的。”
“就这样。”第四页。
姜正勋正要出去，李秀满又说：“那小孩说的事情你也处理一下，该警告的警告。还有，以后上训练课，男女练习生严格分开。”
“所有课程？”姜正勋问。
“……，高石昔的表演A班，可以例外。”
“是。”
姜正勋刚离开没有多久，社长办公室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我是李秀满，……，朴有天突发急性阑尾炎？最快出院多久？……四天，嗯，还有什么事？沈昌珉请假？什么理由？……考试复习？”李秀满笑了笑，回想起当初那个跟着父母来公司签约，小大人一般的小男孩。
“朴有天尽快治疗，消息就这么发出去，至于沈昌珉吗……，假期批准，只有两天，对外就宣称，最强昌珉在舞台彩排的时候，突然晕倒在舞台上，紧急送医。”
“什么……，我知道。”李秀满后仰在沙发里。
“我打骂公司艺人也不是第一次了，累昏一两个算什么。”S·M社长的话语有些唏嘘：“同情和眼泪既是资历也是一种资源，记得这次炒得热闹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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