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嘴岭以西有群落草贼寇,早年这贼寇头子名叫胡海,此人好赌,欠下巨债后伙同一帮歹人占山为王;鹰嘴岭以西是通商要道,可抢劫来往商队,以东是山下的鹰嘴村,贼寇深知“兔子不吃窝边草”,因此拉拢村子众人与其同流合污,共行抢劫之事,这村子也成了贼寇之村,贼寇从几十人拓展至数百人,猖獗无比。
这鹰嘴岭的贼寇有三大当家,二当家是山上贼头胡海,三当家是山下鹰嘴村屯吏徐卫,山上是胡海的地头,山下村子是徐卫的地头。唯有大当家的身份神秘,不知是何方神圣,连山上的贼寇都没人见过这大当家。
某日,岭西有商队路过,车马居多,胡海领人拦路抢劫,杀了几个镖师将财物洗劫一空。这商队领头竟是个二十岁上下的青头,胡海道“见你细皮嫩肉,带你回去另有他用。”
这青头名叫张士君,是外地富商涨家的长子,年少多谋,沉着过人,张家老爷本想叫他带商队远行磨炼儿子一番,哪成想给土匪绑了票,生死不明。
且说这头胡海将张士君押进贼窝,当晚吃肉喝酒,夜至二更,带张士君去见了贼头的大当家。张士君只见这大当家竟然是只七尺巨鼠,獠牙外翻,目散血光,夜色之下好不瘆人。
鼠妖望着张士君狞笑“皮肉白净,好个补品,胡海,将这娃儿留在这吧。”
胡海脸色阴沉“人我给你抓了,你却一月没给我宝珠了,我还指望卖个好价钱。”
鼠药怒斥道“轮到你催我了?这两日我内力不足,吐不出来,你且等着。”
此时张士君忽然开口“我父是江浙巨商,你要多少银两只管写绑票信”。张士君清楚,倘若自己落在鼠妖手上定成它的腹中餐,但这二当家胡海却只是求财,兴许银子到位,就能放自己一条生路。
胡海闻言心动,欲借张士君绑票索取赎金,鼠妖却急了“胡海!我已饿了十二日,你带他走,我吃什么?”
胡海道“我且用他索取赎金,得财之后再抓人给喂你”说罢便将张士君带走了。
张士君心中暗自明了,原来这贼寇养着鼠妖是求互利,胡海给鼠妖抓人来吃,鼠妖给胡海吐出宝珠来卖。张士君生在名门,对宝珠有所耳闻,这玩意吃了可以延年益寿,多数都是高价卖给豪绅贵族,殊不知这是鼠妖所产。
张士君心生一计,对胡海道“宝珠我有所耳闻,此物可延年益寿,价值不菲,富商豪绅皆求之不得。我张家也是名门,颇有人脉,你将宝珠交给我,我有路子替你高价转卖,价格可翻数倍。”
胡海半信半疑“我这宝珠通常卖一千两,价值不菲却十分稀少,鼠妖每月只吐一颗,我手上仅有两颗,再说我如何信你?”
士君笑道“我是商,你是贼,皆为求财逐利也。你绑我一票赚的是一笔买卖,你我合作,却是长久生财路也,不如给我一颗试试。”
胡海沉吟道:“我且信你,你若欺我,我叫你死的难看。”
徐三故事:鼠妖伙同土匪吃人劫财,文弱少年奇谋剿匪又除妖!
(三)
几日后,胡海将一颗宝珠连同张士君亲笔信给张家送去,十余日后,张家遣人送来八千里两纹银,张老爷带话道“宝珠卖了五千两,余下三千里是赠给二当家的礼物,希望二当家善待我儿,日久可生财矣。”
胡海大喜,心说“这商人就是有门路,将宝珠翻了五倍高价,鼠妖每月吐一颗珠,岂不是财源不断?”
然胡海疑心甚重,虽然信了张士君,却依然将他软禁在山寨,只管好吃好喝好伺候,决不允许离开。
胡海这笔赚的银子八千两,给三当家徐卫发了四千,叫他犒劳手下人马,毕竟各有兄弟要养活。
某日,张士君受邀与众土匪共聚喝酒,酒过几巡后多人醉倒,胡海也是烂醉。张士君见机便问徐卫道“胡大哥这笔分了你们多少银?”
徐卫答“三千,够意思了”
张士君佯装惊讶“宝珠连同家父送的赎金…..这笔他赚了一万五千银,才分你二成?”
徐卫问“不是八千吗”
张士君佯装失口“啊呀…..就是八千,就是八千,我喝的醉了…说错了话。”
徐卫脸色顿时阴晴不定。
…..
且说这边,胡海见宝珠有巨利可图,反复几次催促鼠妖吐珠,而鼠妖每次吐珠都要折损一些修为,因此迟迟不肯吐珠。胡海心中更加不悦,也不再捉人给鼠妖吃了。
张士君问道“胡大哥,不是说宝珠每月吐一颗吗?”
胡海愤愤的说“这耗子精反复推脱,三月都不肯吐珠给我”
士君见时机已到,故作高深的说
“胡大哥,我有一策,可以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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