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本来是故作神秘说不是要找董老,没想到丁桥的表情变得非常复杂,似乎又猜到了林平之要找的人是谁。
林平之看到他这表情,灵机一动,说道:“丁舵主你这下心里猜得可猜中了,我要找的人即是我上次提到的那个黑衣人,他虽然不一定是丐帮弟子,可他出现在丐帮分舵,一定是和丐帮有什么关联。”
“请问丁舵主知不知道,这位黑衣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丁桥听林平之说到这个黑衣人,表情变化更加大了,甚至有些惊慌。
但他马上强自镇定,道:“林公子为什么就对这个黑衣人这么感兴趣?一直以为他和逢良之死有关?”
林平之道:“这是很简单的联系——这人看起来神神秘秘,又正好这两天在丐帮。”
丁桥叹口气,道:“林公子心思细腻,看见了这黑衣人,就有这许多联想,不得不说确实有一些道理,不是无稽之想。”
林平之眨眨眼睛,道:“那丁舵主肯不肯告诉在下,这位黑衣人到底是谁,眼下可能在哪里?”
问出这句话后,林平之好奇心达到了顶峰,毕竟他这两天老觉得这黑衣人和这件事有关,心里一直挂记着,可偏偏再没找到这人。
看丁桥的样子,一定认识这黑衣人,最可能的是林平之猜想的这黑衣人是丁桥的客人。
当然这黑衣人杀人的动机林平之想不到,但这些都可以等待找到这人再说。
丁桥看着林平之,诚恳说道:“林公子,我知道这黑衣人是谁,但现在不能告诉你。”
“我只能告诉你两件事,第一这黑衣人绝对和这件事没有关系,我有很充分的理由证明这黑衣人绝对不是凶手,林公子你只要知道这点就好了。”
林平之笑道:“只要知道这点?可是你说有两件事?”
丁桥道:“林公子知道我刚才说的第一件事,不再去纠结这黑衣人,那么第二件事也就无所谓了。”
“第二件关于这个黑衣人的事是,我敢保证,这世上没有几个人能惹林公子你口中这个黑衣人,连林公子你也最好不要惹。”
林平之当然没有不敢惹的事情,人死屌朝天,惹了又怎么样。
但他相信丁桥所说的话,这位分舵舵主既然认定了这件事和黑衣人无关,那多半便是真的,丁桥虽然不愿意说出这个原因,但林平之相信这原因会很充分。
所以他也跳过了黑衣人的事情,问道:“对了,丁舵主,我还有一件事想打听一下,逢良出事的那天上午,你是不是给阎初安排了一项秘密任务?”
丁桥道:“是的,我让他去帮我办一件事情。阎初是福建分舵凌舵主的外甥,我一直都想将他提拔为我得力部下,这小子也有点机灵劲,可以担大用。”
林平之摸着下巴,道:“哦?丁舵主原来也这么看重阎初,嘿,可是他目前可还是三袋弟子,我可没看出丁舵主器重在哪里?”
丁桥听林平之这么问,尴尬笑道:“他年纪尚轻,资历不够,我如让他升的太快,难免招致帮中兄弟不满。”
林平之听他这么说,就想来一句你提拔逢良的时候可没想过会招致旁人不满。但又想到逢良已经死了,何必再言语糟践,这话还是忍住了
丁桥友又道:“我昨日仔细盘问了阎初,才知道他和逢良有过节,还曾因逢良受伤,林公子你来我们分舵也主要是因为阎初的缘故…”
“林公子莫非怀疑阎初有问题?可是以他的武功,绝对不可能杀逢良杀这么轻松。”
林平之柯南附体,面带严肃,说道:“这世界上的事情没有什么不可能,都是有可能的。可能这阎初雄心勃勃一直包藏祸心,隐藏着真实武功。也可能他假借和逢良谈判,嘴上笑嘻嘻,却突然刺出一剑,让逢良来不及躲闪。”
丁桥听林平之这么说,也不由得有些色变,道:“林公子你这么一说,阎初确实平时有些手腕,在帮中素来出众,也少有展现武功,我对他武功的印象不一定准确。”
林平之沉吟一会,道:“丁舵主你虽然让他去秘密办事,可这不能当作不在场的证明,因为杀逢良可能只需要一瞬间的时间,当时立即赶到现场的所有人都有杀人的可能。”
丁桥道:“确是如此。”
林平之说完起身,向门外走去,临走还不忘将桌上的点心水果全装进衣袋里。
丁桥道:“林公子要走?”
林平之已到门口,道:“丁舵主不用送了,我去找董老谈谈。”
丐帮分舵选的这靠河的地方确实景色优美,林平之沿河走一段,又有些流连忘返,如果不是路上常有不洗澡的丐帮弟子身上传来馊味,林平之甚至生出了在这里常住的想法。
他怕岳灵珊担心,答应留在丐帮的当日就让阎初带话给岳灵珊,说自己在丐帮这里有事要办,现在分舵主几天,嘱她自己照顾好自己。阎初也说会让帮中兄弟看着岳灵珊,防她出什么危险。
危险不一定会出,但这妹纸估计这时候会有些空虚寂寞吧。
哎,得早些找到令狐冲,不然这妹纸表面上很开心,其实心里一直都很郁郁。林平之有几次都看到她一个人时在偷偷抹眼泪,可见到他时又换作了笑脸。
这个姑娘怕林平之担心,一路上反倒是她哄他多些。这么善解人意又知道照顾男人情绪时不时又恰到好处的有些古灵精怪会耍耍小性子的妹纸真的不多了。
林平之有些羡慕令狐冲。
我们的林公子最擅长的就是在路上胡思乱想,想着想着他就到了董老住的地方,这次董老在那,并且丁桥手下办事很有效率,已经和董老传了话:林公子在帮中调查逢良之死一事,如果问到帮中哪位兄弟一些事情,或者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分舵所有人都应尽量配合。
林平之看着董老。
这位分舵里资历最老的老同志以动机来说其实是最有嫌疑的人,阎初虽然和逢良也有私仇,可是这点小矛盾总不至于要杀人这么严重。
但一个六十多岁为帮里作出过巨大贡献又深得帮中弟子爱戴的老前辈在竞选副舵主时竟输给了一位毛头小子,平行而论设身处地来说,林平之假设自己是这位老前辈,说不定也心理变态磨刀霍霍要报复社团了。
而且比起阎初来,董老在武功上也更符合,毕竟杀逢良的那一剑只一剑就毙命,虽然不排除熟人作案逢良措手不及意料不到的缘故,但武功越好自然成功率也越高。
林平之看着董老,开门见山说道:“董老,我来找你,是怀疑你和逢良之死有关,当然我知道现在你心里也可能认定了我是凶手,但我还是想问问你,那天上午你去哪里了——我在分舵找过你,你一上午都不在分舵。另外,我还想知道为什么你恰好会出现在分舵门口处,恰好我刚发现逢良尸体你就出现了。”
说到这,林平之直视董老的眼睛,仿佛要从他眼里看出他的心虚慌张,同时说道:“就好像是你故意等在那里,等我上钩一样。会不会是你从逢良那知道他是和我约见在分舵门口,然后你趁他不备将他杀了,又嫁祸于我?”
但林平之在董老眼睛里没有看到想要的神色,董老很镇定很坦然的说道:“那日上午我确实不在分舵,因为林公子你托我打探华山派岳掌门等人的消息,我就出去问在外面负责情报收集的几位兄弟,有没有他们的情报…”
林平之道:“你问的这几位兄弟可不可以帮你作证?”
董老道:“自然可以,但是作证也毫无意义,正如我们说林公子说自己那日上午在分舵中没有时间杀人是不成立的一样,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有机会杀完逢良之后假装是从其他地方过来的。”
林平之点头,道:“确实如此。”
董老道:“另外,林公子,我昨日打探到了岳掌门他们的消息。”
林平之忙问道:“他们眼下在哪里——嘿,董老,本来我作为你们丐帮和你认定的杀人嫌犯,不好再向你问这个消息…”
董老摆摆手道:“林公子客气了,这是两回事,便是你真杀了逢良,你之前托我办的事情我也绝不至于就爽约了,何况目下你也只是有嫌疑,帮主已经答应了你在分舵自由活动,老朽便也没必要把你当做死敌——待确定了林公子是不是凶手再谈。”
林平之嗯了一声,听董老继续说。
董老道:“林公子,我不知道你和华山派究竟有什么渊源,不过还是得劝一句,人活在世,侠义固然是少年人该追求的,可是自己性命还是要珍惜。”
林平之听他这么说,有些疑惑,不禁问道:“难道…难道岳掌门他们有危险?”
董老道:“据闻他们在长安城外被十五名好手截住,岳掌门和宁夫人都受了伤…”
十五人?
林平之立即想到这十五人说不定就是原剧情里在药王庙被令狐冲用独孤九剑刺瞎了眼睛的那些人。
这些人武功都不弱,华山派只有岳不群宁中则算战斗力,令狐冲没有上思过崖,没有学会独孤九剑,可能现在又深受重伤,战力几乎忽略不计,其他弟子更是任人欺负的受气包,这十五人便可团灭华山派。
何况这十五人其实是嵩山派的人,受左冷禅指使,是帮华山剑宗夺权的有生力量,嵩山派的人在暗中帮忙,剑宗封不平等人明着帮手,华山派没有令狐冲有如神助的独孤九剑,说不定就度不过去这个难关。
董老看到林平之脸色不佳,也叹口气,道:“华山派几十年威名远扬,没想到此刻被十余名不知道来头的人搞得如此狼狈…幸亏听说华山派的大弟子令狐冲令狐少侠不知如何将这些人引开,让华山派其余人避入了长安南面的太乙山上,不然华山派上下几十人说不定真就已经栽在这十五人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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