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都是大猪蹄子。
听了林平之的劝导,苗履道有些开窍,认可了男人就该和男人玩的观点。觉得自己听师父劝说为了不影响练功进境,谨守童男身是正确的决定。
只是两个大男人之间实在没什么好多说的,又聊了几句,终于各自闷头吐息练功。估摸着折腾了有半天功夫了,二人身上的衣服却还是湿的。好在此时内力深厚,闲下来后运真力于体表散发出热量就将衣服烘干。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在古墓里也不知道白天晚上的,反正二人都一致觉得到了睡点了。武林人奔波在外,也没有讲究一定要洗脸洗脚,困了闷头便睡。
林平之自然是睡在石床上,没猜测错的话本应是女子闺床。这时候从石室内找到了一床草席为垫,一条长布当薄被,更加舒适了。
苗履道则只能在地上将就着躺下,好在他们这个时候已经没那么斯文,将草席和长布一分为二,苗履道也得了一半——也不管是不是违背了林平之开始说的绝不多毁坏古墓东西的说法,反正事态紧急,先用了再说。
林平之熟睡之时,又感到有一双手在自己腰间揉按,这时候已不像上次那般阵痛。接着又是涂药的清凉感受,让林平之意识醒转过来。
他随即闻到一阵清香味道,果然是女子体香。但反倒不知道如何是好了:这女主人让他们在闺房里住着,还有好饭好菜供应,又出声指引苗履道回来,更是帮助他疗伤。唯一就是可能女儿家腼腆些,不愿见人,这也是古时小娘子的常情,何必点破呢?
可要说就这么默默承受装作不知,又实在非是强项,一动不动虽然可以做到,却难免呼吸不匀眼皮跳动。
终于林平之觉得伪装不下去了,轻声道:“姑娘,多谢。”但话刚说完,即察觉到香味远去,姑娘已经离开。
“林公子,你在说梦话?可是做噩梦了?”
苗履道提着蜡烛好心问道。
但虽然男人适合和男人玩,毕竟还是女子温情醉人,林平之一掌拍熄了烛火,说道:“做了个春梦,可惜被你吵醒了。继续睡觉。”
此后几天,二人在古墓里过起了没羞没臊的幸福生活。饿了即去指定地点领取饭菜,每餐固定一荤一素,苗履道是山野长大,知道吃的肉不是家禽是野味,估计是太乙山附近猎来的动物。似乎古墓主人听见了苗履道说吃不饱,所以之后装饭的碗用的是更大些的,米饭装的满满当当。
困了则倒头便睡,也不管是什么时辰。睡沉之后,林平之总会感觉有人帮自己疗伤,可只要他稍微露出察觉到的意思,即会马上停止。
总是见不到这主人的面。
苗履道受的是内伤,用先天功内力调息两天,就已好全,可以虎虎生威在古墓内舞舞跳跳,时不时练几套掌法。林平之每次睡觉被涂了药,也感觉腰伤好的很快,行动已经无碍。但毕竟没好全,估计打斗剧烈时还会有些疼痛。
再过几日,林平之已可和苗履道切磋。没了承影剑,便正好练针法,葵花宝典心法使出来迅捷无比,苗履道屡屡被扎,他性格倔强,就是不肯认输,总要林平之先罢手。但苗履道全真先天神功威力也很惊人,林平之和他对阵,亦受益颇多。
先天神功是王重阳当年华山论剑被公推第一的凭借,极为玄妙,原本王重阳并没有传给周伯通和全真七子,反而教了南帝段皇爷。段皇爷年迈之时,怕这绝世武学失传,又在全真教里选资质好的童男传授这武功,最终得以延续至今。
这天林平之醒来,觉得周身筋骨舒畅,右腰外伤已好了七七八八,心情大好,又与苗履道切磋,二人拆了五十余招,只觉酣畅淋漓,各坐在地,呵呵直笑。
林平之道:“得你给我试针,我这套针法熟练了许多,虽然未必有使剑那么顺手,可也勉强能和高手对阵了。”
苗履道摸着身上针伤苦笑道:“小时候捅了马蜂窝,被叮了一身包,痛不欲生。那以后长了教训,看到采蜜的蜜蜂都要离远些。没想到大了还要受林公子你针刺之苦。”
林平之道:“你也没亏,和我这一流高手练了这么几天,武功也大有精进吧?”
苗履道叹口气,说道:“那也没啥用,我师父不让我展露武功。我武功练越高,就越憋的慌。也不知道我师父他老人家这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竟真能身怀绝世武功而当个寻常教主。”
林平之道:“许是他年轻时候也和你一样,忍到老就习惯了。没有武功有没武功的好,憋屈一点,好过在江湖上你争我夺。”
顿了顿,又说道:“不过,眼下有个展露武功的机会,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苗履道眼睛一亮:“林公子你是不是伤好的差不多了,想要出去找那关老儿的麻烦?嘿,我们一起把他给了结了,事后说是你杀的。谅来世上也没人知道我也有份参与。”
林平之淡淡道:“我自然是要找他们出这口气的,但你就没必要出手,他们和嵩山派有些关系,要是被嵩山派知道了什么,你们全真教麻烦可大了。那我可真是于心难安。”
压低了声音,说道:“想不想见见这古墓主人是谁?”
苗履道也低声道:“自然想,可他一直不露面,我们也只能默谢他此番收留之情了。”
林平之说道:“那不行,要是这么不明不白就走了,这辈子都将存着这么个好奇心,那多难受。今天无论如何得看看他庐山真面目。”
苗履道:“可他轻功极高,他要是不想露面,我们绝对看不到他。我这几天去取饭菜时,故意错开时候。可无论我什么时候去取,饭菜总是已经放在了桌上,且还是热腾着的,显然这里的主人时刻看着我们行踪,偏我们连他人影都没见着。”
林平之想起给自己疗伤的人的体香,不由有些出神,说道:“总得想个法子,看看她是什么样子。”
——
林平之和苗履道睡点一致,同时觉得困了,吹灭蜡烛,躺倒睡着。
林平之心里在想着,腰伤已经好差不多了,古墓主人今天会不会出现?若是她今晚还来,那么无论如何要想办法留住她,看看她长什么样子。
人总是爱联想的,在心里已设想出一个温婉可人貌美如花的形象,但理智又提醒世上没那么多漂亮的女孩,说不定真是如花。
倘若真是无盐女,难不成扭头就走,说声对不起打扰了?
但要说不看到这个人,林平之怎么都不甘心。
精神亢奋便没有睡着,可苗履道是没心没肺的人,鼾声震天响。
忽然闻到一阵香味。是熟悉的体香,这些天每天都能闻到。
林平之不动声色,故意将呼吸放缓,装作睡熟。
待来人手按向腰间时,林平之指间早备好的银针突然刺出。
他知道来人轻功极佳,绝不会这么容易中针,所以出手毫不容情。
来人娇呼一声,躲了开来。果然是女子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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