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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的一个梦,“我踩着雪,去往山顶。”
睡意沉沉,听到后座上电话里母亲的声音,她问我是否已经睡了,我回复“嗯”,这时已经醒了,只不想讲话。
前方开车的男人也嘀咕了几个无聊的问题,得到了同样的回答,他忽然戏谑地言语起来,似是有意叫我听见,“只会讲这一个字啊。”
我假意困极了,嗯,嗯,努力憋出一句话来“我刚睡了,好困。”
“哦。”他的话中透着一丝抱歉,然后继续开车。
他们不再打扰我。
俄而,一切妥当时,我下了车,在一座横跨峡谷的铁桥上,像是天生杀人狂里他们结婚的GrndBride。车已经变得小了,我拎起来,将它向东方的峡谷扔去,风很大,也很清凉,仍悬着时我得确保母亲不在车里,尽管一直清楚不在,只是一个电话而已。她必是在身后,我又多一举往后座那里探了探,凭空仿佛取出了一把空气宛如安顿好了她的灵魂。
长舒一口气,她在身后,她不在身后。谷间的风把铁皮汽车吹向了西方,它从此掉落了,在另一侧。我很开心戏谑的男人摔得粉碎,和车一起灭亡了,那可不是父亲,像是别的什么人,我不认识,但是一个讨厌气质和伤害的,模糊的集合体。
发觉到了这是一场梦,于是肆无忌惮地,跳下峡谷,想知道踏着眼前有水草的湖泊是何体验,踩着会不会感到冰凉潮湿。
前方的景色美极了,像在一幅画里,我在画里,那是雪山,连绵的,黛蓝色的雪山与天,湖泊像镜,些许的水草。
我听到歌声,那是梦里编的曲子,忽而意识到是一首好诗,又一次,极好的诗与歌。我踩着雪,去往山顶,却不小心走出了梦。
感到右臂被拉扯,猜测是外在的我过于痛苦,许在宿舍因魇着叫唤出来了,友们也许在拉扯我吧,欲走出时感受到了自己的声音,似是撕裂而饱受折磨的,于是更快地离开,终于睁开眼,右臂只是一点小小的痉挛或肌肉跳动罢了,我并未发出什么声响。只是睡不着而已,听着她们匀速的呼吸,我下床关了空调,简单回顾了下白天要料理的诸多事宜,然后裹紧被子,回忆丢失的歌。
10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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