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小哥来到了刘神医家里查看过受伤的乡勇,清点了一下人数。有些重伤号以刘神医的能力也着实治不了,躺在床榻上痛苦地呻吟,只能硬挺着。
刘神医愁眉不展,一边查看一边直摇头。等清点的差不多了,孙小哥和刘神医便一起出发往许老哥家赶去。
到了许老哥家中,人们已经到齐了。
许老哥和三个本家弟弟、李铁匠、负责乡勇操练的村南张家老大,还有村子里参与出资组建乡勇的几家地主和富户也都到了。
许老哥和几位地主富户简单谦让了几句后首先发言:“今日山贼约百余人来犯,死一十有三人,伤者不计。咱们村里乡勇八十人,死六人。”
说完许老哥看了一眼刘神医。
刘神医接着话说道:“重伤者二十有一,明日需赶紧去县城里请医者前来救治,否则多数重伤的都活不了。”
由于这次抗匪死伤了不少村民,所以大家都很沉闷。
——不知为什么,山贼的战斗力和人数皆明显强于村中乡勇,但是山贼的伤亡人数却比村内的还要多。
大家虽然有这个疑问,但是一时半会都想不明白其中的所以然来。
只有孙小哥还算是冷静,他说道:“明日我可去当阳县走一遭,看看能不能请来医者。”
做粮油生意的富户张员外道:“可知这伙山贼是何来历?”
许老哥道:“应该是荆山一带流窜的草寇。这些草寇源于中平四年长沙郡数万人的叛乱,后来被长沙太守孙文台剿灭。余党分化为数股小众,四处流窜到荆山、绿山一带。前些年刘荆州曾派遣南郡太守蔡德珪调兵在荆山一带剿匪,贼子虽然多数被灭,剩得几股少数匪众潜藏在深山之中,久而久之官兵也拿他们没办法。”
许四哥插话道:“我听说官兵为了剿匪邀功,杀了不少百姓充数……”
许老哥打断道:“莫要道听途说!”
孙小哥接口道:“总之,我们需要多加提防一些。前几年小皇帝登基大赦天下,刚刚缓了没多久,现在各方势力割据隐隐皆有动向,看来又要兵荒马乱了。”
许老哥问道:“如今这局势,官家很难顾及到咱们,孙小哥可有什么应对的法子?”
孙小哥想了想抱拳说道:“许老哥,各位老大,张员外、李员外,毛员外。”随着孙小哥抱拳,他每提到的人也都拱手点头表示礼让。
孙小哥继续道:“咱们村共有一百一十三户,四百八十九口人。除却老弱妇孺,剩余二百六十余人。当初咱们组建乡勇,一家只出一个壮丁,有的户中是独苗的就未出,凑了八十人的乡勇队伍。现在看来,我们需要补充一下乡勇数量。需要大家给予一些资助。”
这孙竹本是一外乡人,四年前来到这里落户。在最近组建乡勇期间孙竹出谋又出力,大家才逐渐的认清了孙竹的能力。而且这孙竹并没有亲人在村里,本可以置身事外。所以大家对孙竹也都非常的尊敬。
于是张员外首先表态道:“我张家愿出二十两金,八十两银,镔铁一百斤作为乡勇物资,马匹和牛着实紧缺没有空闲,可到县城里进行交易。另外我张家再出五十石稻米。”
李员外和毛员外齐声道:“我李(毛)家愿附议。”
孙小哥道:“这些物资筹齐之后,烦劳许老哥增加一下招募的待遇,给伤亡者家属的抚恤物资也要加多一些。另外,这些物资还需待王里正回来后和许老哥一起做账目入库。我一个外乡人不好做主。”
众人皆言使得使得。
孙小哥虽然来到村里仅有两年光景,已然深得大家的爱戴。
大家口中的这个王里正姓王名竖字仲宣,外号王二麻子。是村子里唯一在州府挂号过的村官,由于身为里正,需要执行催收的职务,所以日子久了便吃拿卡要,平时为人又不得民心。大家对这个王里正十分不喜。
王里正倒也看得开,整天在村子里混日子,只等着上调。遇到这种山贼突发的事件也是赶紧溜之大吉。
众人又商议了些事情后便纷纷告退。
……
孙小哥家的院子里。
突如其来的一声叹息,把苏北裙着实吓了一大跳。
他连忙左看右看,却找不到任何人影。整个院子里静悄悄的,只能听见蟋蟀和知了的叫声。
正在苏北裙纳闷的时候,声音又响起了:“几千年不说话了,这第一句话竟然想骂人。你这个大傻X!”
这下苏北裙不仅心惊肉跳,后背也被惊起来一层冷汗,好似凉风吹过。
因为他发现声音是在自己的脑海里响起的。
难道是幻觉?耳鸣?
声音带着一种低沉,再次响起:“本尊刚刚恢复一点源力,就被你给连累了。你为了一个女人,白白葬送了性命!值得吗?”
苏北裙大声道:“请问您是何方高人?”
声音回答:“大傻X!”
苏北裙又高喊道:“请问前辈可否出来相见?”
“大傻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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