癫道人同时行动,只见他从立木上滑落,右手剑指前方,喝一声:去!
那木剑带着空中似实而虚的滔天巨浪拍打向白骨,在烈焰与巨浪互相消融、抵消之时,癫道人一屁股坐到了驴子的背上,驴子带着他狂奔,追上了赵山河。
三人从癫道人用出全力在烈火中撕出来的一个口子快速奔向城门口,在驴子背上,癫道人倒坐,面朝后死盯着那白骨,猛地突出一口鲜血。
赵山河一回头就看到癫道人吐血了,但此时没有时间停下来休息。
癫道人灌了一大口酒,擦去嘴角的鲜血与葡萄酒。
那白骨在蒸干所有的水之后,在一片白蒙蒙的水蒸气之中缓缓的转过身来,追着赵山河而来。
三人一路狂奔,不敢有丝毫停顿。
但是那白骨速度极快,每一步踏出,都有百米之远,虽然频率低,但依旧很快。
癫道人不顾自身伤势,将表面略有焦黑之色的木剑拿在手中,吐出一口鲜血,喷在木剑上。
口中念道:“水官解厄!剑去!”
那木剑直直的刺向白骨,竟然突破层层烈火,在白骨胸膛处点了一个印子,但是木剑本身却被燃烧成黑炭。
有了这木剑一挡,三人又快速拉开距离,快速狂奔之下,终于跑出了城。
三人虽说将白骨引出了苍鹰城,让苍鹰城不至于被焚烧殆尽,但是三人的情况却愈发的危急起来。
癫道人出完这一剑,又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在驴背上摇摇欲坠。
赵山河看的皱眉,看着越来越近的白骨,在犹豫要不要蛟变。
又奔出几里路,那白骨与三人几乎可以说是近在咫尺。
赵山河还没有蛟变,就看到李聿从怀里拿出一个珠子,向身后一甩而去。
那珠子与火焰碰到的瞬间便破裂了,但是却从中喷涌而出无数的水流,将那白骨淹没,又再度阻了一阻。
赵山河惊呼:“李兄,你还有这好宝贝!”
李聿道:“这乃是老祖以须弥芥子之术炼化的藏水珠,无杀敌之效,只是里面水多。哪曾想竟然用在了此处。”
赵山河对于李聿口中的老祖给这些好东西已经见怪不怪,仿佛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一样,能够给李聿提前备好他需要的东西。
有了藏水珠,三人虽然可解燃眉之急,却始终无法解决掉这个白骨。
赵山河道:“李兄,白骨要的是我手中的七彩琉璃珠,你把藏水珠给我,我把这堆骨架子引开,不行就把这七彩琉璃珠给他。”
李聿一想,倒不失为一个好方法,身外之物而已,只是苦了五佑与癫道人与城内百姓。
癫道人道:“你先引开,我用飞鹤传书,叫我师叔来弄死白骨。”
赵山河接过李聿还剩下的三颗藏水珠,道:“没问题!我把他引远一点,你们朝旁边跑!”
于是三人分开,那白骨完全不管癫道人与李聿,直直的追赵山河而去。
只见夜空之下,一个黑影在前跑,一个锥形的火团在后面追。
待又跑了许久,用了一个藏水珠,见到四下无人,且与苍鹰城已经很远了,赵山河便将七彩琉璃珠朝自己左边用力一扔,然后自己朝右边跑。
那白骨果然追着七彩琉璃珠而去,赵山河借此机会逃出数百米。
只是那白骨拿到七彩琉璃珠以后,却愣了许久,然后猛地捏碎。
又直直的朝赵山河奔来,那狰狞张开的下颚骨,完全可以看出白骨此时的愤怒心情。
这是赵山河未曾料想到的,那白骨又朝着赵山河追来。
赵山河无奈,只能继续跑。
而癫道人与李聿见到这个情况,.knsh.cm也一言不发的跟了上来。
赵山河道:“你们俩还来干嘛?死一个总比死三个强!”
癫道人喝了一口酒道:“未必死,我已经给我师叔传信了。”
赵山河道:“那你师叔什么时候来?”
“不知道!”
“草!”
三人就这样一直跑,如果白骨接近了,就扔出一个藏水珠,藏水珠用完了癫道人就奋力一拼。
癫道人拼了一次以后就再也拼不动了。
但是好歹,众人也坚持了许久。
一直到天亮。
只见旭日之下,荒野之中。
三匹马、驴在前方狂奔,后方一个白骨以缩地成寸之术,一步百米。其身后漫天火焰,如百万大军,又如遮天火幕,焚尽林木,烧死野兽。
所过之处,尽为焦土!
三人快要坚持不住了,癫道人之前的伤势未好,昨夜又过度使用内力,精气神都降到了谷底,还失去了那柄桃木剑。
藏水珠用完了,本以为是白骨目标的七彩琉璃珠也被捏碎,赵山河无法蛟变,也失去了最后一搏的能力。
虽然搏也是死。
李聿一个练气,在炼神面前都不够看,更何况在炼虚面前。
赵山河也只能黔驴技穷一般的拿着师父给的万钧弓不停的朝着白骨射箭,但箭矢还未到白骨面前就化为飞灰。
就在白骨越来越近,要够到赵山河等人时。
众人看到前方空旷的荒野之中,矗立着一个穿着白袍的身影,须发乌黑,衣袍鼓动,仙风道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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