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凌晨,李上渊和刘子云刚出宿舍不久,就听见了学校的广播响起。
下面播报一则紧急通知:据有关部门允许,我台公布以下消息:昨天下午,云天市发生恐怖袭击活动,安全部门将其定位为“橙级”重大灾难。据悉,此次灾难并未造成重大人员伤亡,安全部门有关人员发言:安全部门属下的一个组织及时遏制了本次灾难的扩散和严重后果。下面,本台将根据要求播报牺牲烈士的姓名:泱夏国安全部“信”组织上校——宋寅楼,少校——罗天成,一级军士长……
在路上有说有笑的李上渊不由得僵立在地上,手中有些抖动。嘴唇发抖的自语:“宋……宋……怎么……怎么会……这样……他明明只是一个……只是一个买煎饼的啊……”这少年忽而瘫软在地上,只觉眼前一昏,再不知其他。
安乾市的一栋高楼内,一个女人看着蔚蓝的天空,旁边的电视机正播报着那则新闻。在看这女人,早已泪流满面,手中紧紧的捏着一张沾满暗红色血迹的绿色封面的士官证。她不由得想起昨日的场景……
“bng!”一声爆炸响起,一个手持黑色长棍,身穿黑色长袍,衣服后面赫然印着一个白色的‘信’字的男人微微抬起了头。他的手上,早已沾满了血迹,分不清是谁的。一个女人蹲在他旁边,脸上泛起一丝疲惫。“寅楼,怎么办,天成他们已经……如果不阻止他们,恐怕整个云天市都会……”宋寅楼摸了摸女人的头,有些无力的笑着说道:“不要怕,我们会成功的。”忽然,男人充满了戒备的看着四周:“来了吗?”几个人影出现在他们面前,宋寅楼不禁怔了一下,转而又嘲讽道:“我很好奇,如正心境的这般强者,是如何沦落为‘寇’的一个走狗的。”来人并未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漠然的说道:“你,会死。”宋寅楼仰天大笑,随后又看向一旁的女人,女人点了点头,猛然间跃出窗外,丢出一张黄色符箓。整个房间泛起了金光,一个‘信’在金光中时隐时现。女人刚想再次进入房间战斗,却只见一根黑色长棍迎了上来,女人来不及闪躲,向后倒飞出去,却只听见:“若是我战死了,帮我照顾一下他。”随后,便落到了远方的一个湖里……女人将手中的士官证捏的愈发紧。这是他后来从一片血肉模糊的尸体中找到的,上面写着:“上校——宋寅楼!”女人抱头痛哭,撕心裂肺……
王国安家中,老人正守着床上的少年醒来。“爷爷,你就放心吧,医生说了,上渊只是受到了刺激,好好休养就没什么大碍了。”刘子云站在一旁耐心的解释道。老人点了点头,又看向床上的少年,皱起来的眉头就没有舒缓过。“这孩子,一直是我和寅楼看着长大的,寅楼对于他来说,太重要了。唉,可怜寅楼那孩子,‘捐躯赴国难’啊。”老人沉重的叹了口气。“爷爷,宋叔为国为民,你别太伤心了。”刘子云安慰着,又接着说:“我帮上渊请了三天假,这几天就让他好好休息吧。”老人点了点头。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老人刚要起身就被刘子云制止了:“王爷爷,我去吧。”门刚被打开,刘子云不由得吃了一惊,门外站着两个身穿军服的人,一男一女。那男的脸上还留有尚未痊愈的伤痕。“你好,这里是李上渊的家吧。”男人率先开口问道。刘子云点了点头。王国安跟着出来,看见那军服便猜到了一些。“我们是国家安全部‘信’组织成员。”男人接着说,又指了一下身旁的女人,说道:“这是‘信’组织上校——陈缘同志,我叫吴健。我们……”吴健顿了顿:“我们是宋寅楼同志的战友。”“那不是宋叔,对吗?”一个少年扶着墙,有些绝望的说,而这绝望中又有着些许倔强和期待。“他,很期待你将来能够有所作为,希望,不要辜负了他。”一旁一直没有开口的陈缘缓缓开口,声音有些哽咽,但却依旧掩盖不了那来自骨子里的坚毅。李上渊笑了一下,微微点头,他已经知道答案了。宋寅楼这个名字,只会指引着他越走越远。
陈缘绕过王国安两人,从口袋中拿出一张带着血迹的士官证,深深的看了一眼,随后递给眼前这个少年:“这是他唯一的东西,我希望,由你来保管。”少年努力挺直了身板,肃穆的接过证件,充满怀念的摸了摸。
女人不再多说,向后走去。“你们‘信’是干什么的?”少年忽然开口。女人转过头来,充满信仰的说道:“我们啊,只是一群问路的人罢了。”“问路?”少年有些不解。女人莞尔一笑,向外走去,声音却响彻整个房间。
“是啊,问路,问一条通往太平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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