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过一场雪,天地之间一片白茫茫的仿佛看不到尽头,官道两旁的田地里也被一片白雪覆盖着,只是纯洁的雪花下面并没有村民们种下的麦苗,几年的战争已经让夏国的许多村庄变成了空城。
远处没有人烟的官道上慢慢的驶过来几辆马车,马车前的马儿在雪中吃力的一下一下抬着腿儿,鼻孔中喷出一股股热气遇到冷空气凝成一团团白雾。
中间最大的一辆马车上坐着一位三十岁出头的中年男子,浓眉不散,脸颊稍窄而直,厚实的鼻梁下一对带着浅浅笑意的嘴唇。
中年男子名叫卓飞,蜀国人氏,其家族主要以经营药材以及木材和矿产为生,由于家族的安排常年在齐国做生意,此番回国却是因为收到了卓飞的父亲,也是家族现任族长卓的指令,回家准备竞争将来族长的位置。
卓飞的身侧坐着一位雍容华丽的女子名为殷容,是卓飞的小妾,见其面孔洁白透红,不施粉黛却更添几份妩媚,眼中浓波流转,红唇似嗔似笑,葱葱玉指拉着中年男人的手腕按向自己的小腹位置,嗔笑道:“夫君,肚里的孩儿又开始不安分了,老是踢我,都怪你。”
卓飞怔了怔,手在女子隆起的小腹上轻轻的揉了揉,微笑说道:“爱妻何出此言哪,夫君这又是那里犯错了?”
殷容幽幽的拍了一下卓飞宽大的手背,垂下美目,含情脉脉道:“要不是你平时总是没有一副正经的样子,我的宝贝怎会这么快就学会调皮捣蛋了,都是你教的。”
卓飞张口结舌一副呆若木鸡样,口中顿道:“这个……那个……不可能吧……”
美貌女子捋了捋额头前的一缕秀发,幽怨的看着自己的夫君,可还是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道:“什么这个那个的,你到底想说什么呀,我的好夫君。”
卓飞见是心爱之人拿自己开涮,也眉开眼笑道:“好爱妻,你夫君我是人人尽知的妻管严,孩子学谁也不能学我呀,否则将来我们的孩子”,话没说完,男子一扭头望向窗口外的白色世界,仿佛预见了未来可能发生的惨状,一副垂头丧气夫纲不振的可怜模样。
殷容伸出玉指使劲戳了戳男人的手心,收敛了笑容说道:“夫君,孩子教育可是大事,不能再像你以前那样玩世不恭,要是你把我的孩子带坏了,我可不饶你。”
卓飞告饶道:“哎呦,我的姑奶奶,您老的一句话就是圣旨,夫君我岂敢不从啊。”
“谅你也不敢,要不然,哼哼!”殷容得意的扬起了粉拳。
马车内的阵阵笑声透过开窗的帘布传开来去,在空旷的田野中荡漾开来,久久未能散去。
就在马车内的笑声不断的时候,马车外传来了管家的声音:“少爷,夫人,前面翻过一座山就到了蜀国的边境线了。”
管家仲离是卓家的老人了,从一出生就呆在卓家,一直到现在已经有四十多年了,卓飞从小就是仲离带着长大的,所以这几年仲离一直跟随着卓飞四处奔走,这次总算是回乡落叶归根了。
马车内的卓飞听到仲伯的声音后从窗口探出头来,抬头望了望前方的山脉,疑惑的问道:“这么快就到蜀国了吗?我记得几年前路过这里还要有个把月的路程才能离开夏国的国土啊”。
仲离微笑着说道:“少爷有所不知,这几年的各国乱战,我蜀国也是从中得了不少好处,这不夏国的东南部有不少地方都被蜀国占领了,此外晋唐两国也是分了一杯羹”。说道此处仲伯也不禁唏嘘不已。
卓飞感叹道:“真是世事弄人,谁能想象五六年前我离开时还一切风平浪静,而短短几年时光一个国家就这样被消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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