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P所属的办公楼同样拥有居住功能,但周围的杂音免不了有些嘈杂。因此,男子将四人安排在离这里较近的豪华宾馆住下。
除了他们,来自北城区的魂染几人也被安排在这里住下,方便交流。
“说起来,无,你还没和北城区的那几位打过交道吧?”郑祈哲穿着一身睡衣,翻着手机里的资料,突然问了一句。
“没有啊,无这不是刚加入我们这边没多久呢。”顾酥帮无回答了这个问题。
“别说无了,我和眠眠也没见过北郊区那些人几次。毕竟,除了这类大型突发事件,身在两个不同城区的我们很难碰一起吧?”顾酥不由多说了几句。
“姐姐,无他好像还是有和魂染那边的两位成员打过交道的。”顾眠弱弱地补了一句。
“是吗?什么时候?我怎么不记得?”
“无刚来南城区的时候。那次事件你和小眠没参与,不知道也正常。”郑祈哲收起了手机,有些慵懒地回道。
“哦,那次啊...不是我说,他们北城区的人怎么跑到我们南城区来了?”
“办事。你这问题有点多啊,不用上课了让你这么兴奋,都不会困了?”郑祈哲不由笑了笑。
“我又不是眠眠,能耐着性子听那明明就已经会的课程。”顾酥吐了吐舌头。
“你这是在凡尔赛呢是吧?拐弯抹角地夸自己聪明?”郑祈哲笑骂了一句。
“看来社长她们今晚是没回来了。”顾眠看着挂在墙上的时钟,轻声说道。
“先休息一天吧,毕竟我们刚从南城区赶过来。你们好好珍惜这段短暂的惬意时光吧,接下来就有得忙的了。”郑祈哲收敛了笑,叮嘱其他三人。
“好了,各自回房休息吧。明早起来去看看我们的‘邻居’回来了没有,打声招呼。”
“知道了。”三人答道。
“对了,无,你留下先,我俩聊聊。”郑祈哲看向了无。
无点了点头,又坐了下来。
顾酥想要说些什么,却硬是被顾眠拉走了。
“说说情况吧,几个小时过去了,那花对你的污染有没有加重?”郑祈哲开门见山,也不拖沓。
“还好,毕竟那几幅画是人工画的,污染性有限。但我无法保证它的本体能否直接加大它对我的污染程度。”
“嗯,我知道了。”郑祈哲摆了摆手,示意无可以自行离开了。
此时的无还是不习惯自己先提出话题,见副社不再多问,便起身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
站在窗前,望着雨中的那朵花,无逐渐放空心神,进入一种特殊的状态之中。
画面黯淡下来,忽而一片漆黑。无在这黑暗之中睁开了双眼,打量着这片小世界。
右手边不远处便是水泥街道,他此时正处于一个道路的拐角处。
这是一片花圃,脚下错落有致的长砖地面在此围成了一个圆。不同品种的花有序地摆放在四周,只留下南北两处通往外边。
正中央的水池里,一朵花独自绽放,如那众星拱月般的王后,高贵而优雅。
不过此时的无明显没有半点欣赏的意图——当然,也没有迷恋。
见此番情景,无不由皱了皱眉头。因为他知道,这多半不是现实中真正存在的景象。
不再把目光受限于此,无开始向花圃外边望去,看着那远处的街灯,与藏在暗夜中的高楼琼影。
环视一圈,心中默默思索。在这里稍稍停留了片刻后,他退了出去。
画面逐渐拉远,黑暗再度将他吞噬。待眼前恢复光亮时,他仍然站在自己房间的窗旁,仿佛之前发生的事只是自我意识的流动。
那花的投影仍时不时从右眼前闪过,无的目光变得冰冷起来。右眼底再度泛起了蓝宝石般的亮光,他强行断开了自己与那花的联系。
“呼——”无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关了灯,上了床,于黑暗中缓缓入眠……
翌日清晨,无早早地醒了过来。他坐起身,倚靠在床头,拿出了前不久绘下的画。
细细观摩了一番,眼神不断变化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无将画收好,掀开了被子,去卫生间洗漱。
换好衣服,整理好床铺。无出了房门,准备和自家人汇合。
不过这个点,也就副社已起了床,两姐妹还在熟睡当中。
但既然P那边还没来什么消息通知他们,郑祈哲也就没大清早打搅她们的好梦,与无一同下到大厅去吃早饭。
在电梯里,郑祈哲试探了一番,见无仍没什么异样,也不多说什么。
大厅里已经有人在那儿了,除了P那边负责送餐的工作人员,还有两个无没见过的人。
这栋楼都被P“承包”了下来——事实上,由于禁足令的发布,这家宾馆的运行都是由P那边派来的工作人员负责的。
“魂染的两位别来无恙啊。”郑祈哲上前打了声招呼。
“无,给你介绍下,这两位是北城区魂染的成员,他们这个组织跟我们杂社性质是一样的。这位是青雀,这是风竹音。”
无疑惑地看向了自家副社长。
“是的,他们里面都是互称代号的,不直呼真名。用他们自家话来说,那就是为了之后非法集会被发现了后好跑路。”郑祈哲耸耸肩。
“哦对了,也给你们介绍下。这位是我们杂社的新成员,无。名字嘛,暂时还不知道,他本人失忆了。”郑祈哲在“失忆”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但来自魂染的两位显然没有察觉郑祈哲语气中的异样,如果不是为了保持矜持,她们都想握住无的手,来一句“同道中人”。
“对了,你们魂染来了几个人,没带上雷劈和暗翼那两货吧?”郑祈哲突然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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