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你还要等多久?不如把穆燃带回局里问话?兄弟们熬了两夜撑不住了!”耳麦里传来越宏困倦的声音。
严谨跳下桌子抱起咖卡夹在腋下对穆燃说:“估计你也知道我不是保安了,省历史博物馆上周被盗了一件商周时期的文物。小克鼎这件案子上头要求并案调查。你们的前尘往事我也了解了,所以穆教授无论是以顾问的身份还是嫌疑人的身份希望你能配合我走一趟,姚亦可既然报警了就不应该又偷偷潜入人家里偷东西,你为爷爷的事难过我们都能理解,但凡事要按照法律程序来,所以都跟我走吧。”
异口同声:“你是谁?”
穆燃~姚亦可~半睡半醒的肥猫(喵~)
严谨这才想起自己还没表明身份,从裤兜里掏出警官证亮了亮,连咖卡都斜着瞟了一眼。
“你不是江海市局的,我没见过你。”穆燃看姚亦可眼角还挂着泪,心里也隐隐难过,大学期间这孩子就这么掩藏身份混迹在自己周边,居然没有发现。想起五年前第一次见她明朗快乐的笑颜,而此时的姚亦可眼神里充满了恨意与往日判若两人。
曾老为何做那些事仍然是个谜,穆燃收到过他一封定时发送的信件,因为涉及很多文物的秘密,五年前穆燃并没有公开。曾老也谈到整件事背后有一股巨大的势力,最好静观其变。
穆燃看到被严谨胳膊肘夹着的猫咖卡还在装睡,心想这猫还真是自来熟,那怎么这五年总是和自己闹各种别扭?
姚亦可又戴上口罩默默地跟在严谨身边,看得出她不讨厌严谨但时刻提防着穆燃。几个人下楼到了校门口,看到曹叔已经坐在岗亭里打起了瞌睡,严谨拍了拍桌面:“曹叔我先走了!明天恐怕我不能来上班了,你得找个新搭档。”
曹叔迷迷糊糊中叫起来:“喂!你怎么才干两天就不干了!现在这年轻人真心不靠谱,你倒是把工服留下啊!”
严谨根本没听带着穆燃和姚亦可来到自己车前。打开车门,把咖卡扔到了后座,这位不认生直接打了个滚又睡了过去。哎呦怎么车上有人,一个一团乱发的圆脸男子,黑眼圈浓重,瞪着滚进来的猫咖卡发呆,正是蹲守了两日没睡的越宏。
“头,这猫也带走?”越宏问。
严谨对越宏说:“你顺便给我家老头打个电话,就说我赢了,我把他心心念的穆大教授请去局里了。两天!没超时!”
姚亦可坐上副驾驶,严谨上了后排把咖卡挤到了一边,众人都等着穆燃,没想到他抛下一句:“我可没答应跟你走。”就往停在门口的机车走去。
“别啊!穆大教授,你不想知道你的老师曾克隆究竟为何做那些事吗?五年前你收到了曾老的信,部里也收到一封,你就不想知道写了什么?”正说着背后喵呜一声,咖卡有点不耐烦了,耽误他睡觉可是够讨厌的:“穆燃,你坐不了封闭式的机动车,能不能和别人说一声,每次搞出一堆误会。”
严谨回头指着咖卡:“你到底在说什么?说人话!”
咖卡又喵呜一声:“我本来就不是人,怎么说人话!”然后缩头缩脑又睡觉去了。
严谨对越宏说:“你带着她还有它回局里!”说完下车追上穆燃,“穆燃,穆教授,我确实是从总部调来的,初来乍到!目前各种线索对你不利,但上头也说了,不能直接把你当嫌犯带走,会给学生学校都带来不好的影响。”
穆燃启动机车对严谨说:“调来的?怎么?不是因为犯错被贬到此地将功赎罪吗?严大少?”
“你不许走!或者你带上我,越宏已经走了,总不能让我走几十里路吧!”严谨没想到自己的底细穆燃居然知道了!一把拉住穆燃的胳膊不让他走:“你,你怎么知道我的事?我们第一次见吧!”
穆燃露出一丝微笑:“严谨,严部长的小儿子,虽是破案高手,但脾气太差,对上司不礼貌,还经常自以为是独断专行……还用我继续说嘛?”
“穆燃,既然你调查我了,还配合我演戏,这演技也是厉害了,不管怎样你!我是一定要带去局里的,否则你的那只肥猫就此扣留,上头说了,你不去,肥猫就是人质~不对猫质!”说完严谨翻身跳上机车。
穆燃并不是因为他带走了咖卡才决定再去一次局里见那个“诡计多端”的张局。而是听到部里也收到曾老的一封信,决定去看看有没有确凿的线索能找出背后搅局的势力究竟是什么。
远处岗亭里曹叔和着收音机里咿咿呀呀的唱段摇头晃脑,昏昏欲睡:“得来全不费工夫呀~~啊~~”
风驰电掣中两人已经停在了办公大楼的门口,两三年前穆燃曾协助警方破了几个与文物相关的案件,因对案子的看法与当时的头不太相同,之后走动就不太多了。去年新上任的张局曾经是穆燃父亲的学生,两家也算关系不错的近邻,知道穆燃专业了得,是局里不可多得的人才,于是挖空心思又琢磨着让穆燃回来做顾问,怎奈穆燃总是推三阻四说学校里教学太多忙不过来。
严谨看到越宏已经先到,冲着越宏喊了一声:“越宏过来帮穆教授停好摩托。”然后拉着穆燃的胳膊就要往楼里走,忽然一只巨大的狗扑了过来,是局里的警犬爱德。严谨猝不及防松开了穆燃。只见一人一狗在自己面前很是熟稔,嬉笑打闹起来。那爱德没好气地冲着严谨吠了几声,声音洪亮,硬是把平日胆大包天的严谨都吓得后退了一步。
穆燃拍着爱德的头:“好久不见,爱德,别那么凶,这位也是警察。”
爱德没好气地:“这家伙可不像好人,前天刚到院里就戏弄我!还要拔我的毛!他是不是也欺负你了?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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