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那位传奇祖先的真正遗产到底在哪里?”卡兹拿着鞭子,看着面前被绑在椅子上的女孩。
后者已经换上了一件单薄的白衣,上面湿漉漉的,混杂着血迹。
在此之前,希尔已经接受过一轮折磨了。
“不告诉你。”凌乱刘海下,希尔对着面前这个男人微笑,眼神轻飘,没有丝毫畏惧。
卡兹面色狰狞,看着后者的样子似乎又想起了很多年前自己发动叛乱的时候折磨的那些昔日的同僚。
公爵府护卫队的魔导师,宅邸里面的管家和女仆,近卫团的那些老顽固甚至是最普通的士兵。
没有一个人屈服自己,没有一个人,自己几乎将整个公爵府上上下下杀了个干净,但是直到现在依旧感觉这栋古老而又豪华的建筑并不属于自己。
而面前这个家伙,这个现在已经沦为自己阶下囚的臭丫头竟然还是那副昂着头的模样。
“很好,真的,小姐,你很好。”卡兹深吸一口气,稍微平复了一下自己有些失态的心情。
他沉默了一会儿,白色灯光中,两个士兵端着一个火盆走了上来。
火盆里面是烧得通红的烙铁,卡兹自己用铁钳夹起一块。
“小姐,你还有最后的机会,等会儿这个东西碰在你的脸上就真的晚了。”
男人一句话让希尔的脸色瞬间苍白起来。
“随便你。”她咬牙道。
“真是可惜了这张像极了夫人的脸,您现在的样貌真的跟夫人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老实说我真的·有些下不去手。”
卡兹说着,夹着烙铁走到了希尔的面前。
“可惜,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卡兹了。”他说着,提起铁钳。
女孩认命地闭起双眼,她只想等会儿的痛苦会来得稍微短暂一些。
“没关系的希尔,你并不需要依靠你的样貌生活,脸上多一道疤并没有什么问题,兴许以后打架的时候还能够吓到别人!”
她不断地在内心中安慰自己,那块通红的烙铁越来越近,自己的脸庞已经感受到了那股炽热的气息。
就在快要接触的那一瞬间,房间里的灯光突然熄灭了。
“什么情况?”卡兹一惊,停止了自己的动作。
周边的士兵也警惕起来,房间里面除了火盆那些许光芒之外其余地方漆黑一片。
黑暗中似乎潜伏着什么东西,但是并不知道他的具体面貌。
卡兹皱着眉头,几个士兵打开了配备的手电,一个士兵检查了一下灯泡,后者竟然又亮了。
也就在这时,一个士兵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
“卡兹大人,大事不好了!恩比斯西边防线的所有兄弟几乎都失联了,有人看见那里发生了爆炸,还有枪击声。”
他上气不接下气,扶着门框喘着粗气。
“你说什么?”卡兹脸色一变。
“暴熊不是负责西边的治安吗,你联系上他没有?”
“暴熊大人也失去消息了,我们尝试着和他联络过,但是怎么也联系不上。”
卡兹想了想,放下了手中的钳子。
“小姐,好好休息,接下来还有很多有趣的事物在等着你。”卡兹对着低着头的希尔说着,眼睛看向周边的几个士兵。
“你们几个,看好她,一只苍蝇也不准放出去,如果出了什么情况我拿你们是问。”
几个士兵立刻战战兢兢地挺直了腰板,向卡兹表示自己保证坚守任务岗位的觉醒。
后者带着另外几个士兵快步走了出去,小小的刑房里面再也不复刚刚的热闹。
几个士兵看着那个瘦长男性身影离开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你们两个守里面,我们守外面。”小队长模样的人划分了一下任务,士兵各司其职,大门被重新关上。
两个士兵站在房间的两个角落,一左一右牢牢看管着坐在椅子上低着头的女孩。
后者此时大口吸着气,肩膀不断抽动,被鲜血染红的衣衫不断抖动,里面红色的血肉还在随着肌肉浮动缓缓撕裂着。
卡兹的下手极其狠辣,完全没有因为对方是一个小女孩而收敛力气,他的每一鞭子几乎都打破了后者的皮肤,在上面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饶是已经见惯了这一幕的士兵都有些看不下去,这毕竟是一个小孩子啊,和自己女儿差不多大的年龄却在忍受这种痛苦。
希尔本来最开始想要忍住疼痛不发声的,她本能地想要掩藏自己的软弱,但是鞭子真正抽下来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惨叫,一度昏厥了过去,后来又被冷水浇醒,然后又是鞭打。
自从母亲离开后,女孩经常挨打,治安队打她,混混打她,和她一起偷窃的小偷打她,她早已经习惯了一些痛苦,但是那些和现在相比还是小儿科。
“我,我坚强了吗?母亲?”
她的脑海里面突然出现了那个穿着破烂的裙子躺在小铁床上的女性,后者面容枯槁,如同干尸,但是眼睛依旧那么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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