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手机!我的手机呢?李珂在屋里翻箱倒柜的寻找自己的手机,找了半天都没找着。莫非他们藏着?或偷走了?这可是我的命根儿啊,李珂“砰”地往木质地板一坐,两脚岔开,哭丧着脸,急得用力拍着地面,急促的“咚咚”声犹如敲鼓般响亮。正在后花园凉亭里观赏池里荷花的孙玉玲听到响声后,急忙赶来。
“李公子,何事这么着急?”孙玉玲一袭白衣,双手放在胸前站在门口说到“李公子在偏房睡得不安稳只管说,不必如此”
“吱~”李珂打开了门,孙玉玲见状竟掩面而笑,那笑声简直轻柔地要命。“李公子,可否扎牢发髻?”李珂的“齐刘海”被自己揉的朝向八方,引来孙玉玲和旁边小丫鬟的嗤笑。
“孙郡主,你看到我的手机了吗?”李珂边理头发边低着头说到,他已经不敢正视孙玉玲了。
“手机?未曾见得,李公子是为此而急的么?”孙玉玲不解的问到。
“连手机都不认得啊?太落后了吧,哦买嘎的”李珂左手手心摸着额头绝望的说到“算了,孙郡主,还是带我去那个你们找到我的地方找找吧”
“李公子,且再等两日”孙玉玲转身往祭天坛走去并说“两日过后,阿翁也该归来了,那时,便带你去天目山,途中将经过那地。料想公子陌生不熟,且宫中久住必生烦闷,本郡主可领公子参观会稽诸景,如若有意观摩,请随我来”。李珂暗想“有她带头,就不需要害怕那些似人似鬼的古装群众演员了”,便跟了上去。
中平六年夏四月,洛阳宫,一黑龙坠洛河而亡,汉灵帝驾崩,国舅何进扶立皇子刘辩为皇帝,谋杀宦官蹇硕,却未斩草除根,留下“九常侍”,埋下了隐患。刘关张弃官投奔了代州刘恢,九州民变频发,昔日的万亩良田已布满了车辙印迹,江淮、西凉、河东河西各郡百姓饿死于道路者不可胜数,苍穹之间乌鸦之鸣声不绝于耳。
第三天辰时,会稽城门外红日当出,微风徐徐,没过人腰的草甸沙沙作响,蜿蜒坦荡的大道上传来“哒哒……”急促的马蹄声,远远望去一众人马扬尘而来,前旗上大书“孙静”二字。随即闸门缓缓落下,城门大开,城中百姓夹道欢迎。孙玉玲和凌统率领众将士迎面恭候,李珂站在孙郡主身后。
“喜迎阿翁凯旋而归”孙玉玲微笑行礼到。
孙静为人浓眉大眼,微胖,身材中等,约有七尺之躯,年岁四十有五。“玲儿,近来城中可生大事啊?”孙静下马说“那公子可醒了?”
“阿翁,城中一切安好”孙玉玲往后看了李珂一眼说“李公子已无大碍”。孙静细细观察了李珂过后领着众人回到了府中。孙玉玲将管辂先生和神医华佗到来的事跟孙静详述了一番,孙静表情时而阴沉时而惊讶。说完之后,孙静召集官员嘱咐了一番,然后父女俩避开他人来到祭天坛,不知道说了什么,此时已近午时。
“玲儿,此去慎重,万不能有事,哦,派凌统率一千精锐随你前往天目山,且记得三日书一封信与我,不然,阿翁将夜不能寐,将寝食难安”孙静握着女儿的手颇感伤心的说到。
“阿翁,今天下强盗四起,护城需诸多将士,玲儿虽一女子,可武不负须眉,文可比术士,只需一百士卒即可,况且沿途尽是孙姓土地,不需一千将士,且凌统与李公子有间隙,不如……”孙玉玲边说边看着孙静的脸色犹豫要不要留下凌统。
“不,凌统志勇无比,他可护你周全,这样阿翁亦放心”孙静见孙玉玲要开口便说到“就遣三百士卒与凌统陪你前行,休得再言”。孙郡主无奈,只好应诺。孙静吩咐他们立即准备。
午时三刻,会稽城门口人头攒动,摩肩接踵,孙玉玲和两个丫鬟坐在豪华的马车里,李珂则提着一壶黄酒坐在车夫麻子哥旁,凌统骑着赤红大宛马,披着金甲,执着银枪在前引路,马车后面跟随着三百骑兵,这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北而去,城门楼台上孙静观望了许久才离去。
一个半小时后他们来到了“松源林”。李珂立即跳下马车,疯狂的寻找自己的“手机”
找了很久都没找到。“孙郡主,你确定我是在这里被你们发现的?”精瘦的李珂朝着溪流往上游走着疑惑的说。
“嗯,确是在这里”孙玉玲跟在他后面说“公子,已过了好些时辰了,若找不得,便莫找了”凌统把铠甲解在战马的包袱里,穿着一身黑衣,嘴里咬着一根草靠坐在耸入云天的冷杉旁,不停的嘀咕着。
李珂和孙郡主来到溪流的源头,源头是一个较宽阔的水塘子,他们发现什么也没有。难道脑海里的地下河是错觉?这路上看到的都是那么的原始,一点儿科技含量都没有,难道我真的穿越了?不能吧?我是相信马克思主义的人,我是相信无神论的,回去的路上李珂一直在思索着,还被枯朽的树枝绊进了溪流里,趁机他换上了自己的运动服。
回到车上,绕过阴森森的松林,他们继续朝北出发了。驾车的麻子哥格外的紧张,不知道怎么了。
在钱塘郡歇了一晚,第三天清晨他们赶到了天目山山脚下。李珂的胡须长满了下巴,头发也变长了,途中他看到到处都是山山水水,毫无半点东西像他脑海里的那个世界,年仅二十四岁的李珂目光呆滞,寡言少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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