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周通的话,战凌立马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甚至眼睛里都放出了光彩,急不可耐地追问道:“什么计策,快说!”
周通先是向后堂的方向看了一眼,意思是说这里说话不太方便,还是换个地方。
两人来到战凌的住处,待将房门关好,坐下之后,周通这才说道:“雪潭别院外面虽然每天都有人找云梦使团的麻烦,可那些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只会逞口舌之快,就是骂破了天也还是让人觉得不够痛快,真想要痛快的话,不光要动口,还要动手才行!”
战凌听完皱了皱眉,笑道:“方才在后堂的时候......周叔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当时不是说要彰显咱们宣武的大国风范吗?”
周通面露尴尬之色,随即笑了笑,立马苦口婆心道:“这不当时大将军在场嘛,我一个管家哪敢妄论朝中之事,万一哪句话说错了,大将军怪罪下来,我就是有九条命也不够使的!况且,我这计策也是后来才想出来的,故而第一时间就来找公子你了吗!”
战凌很是应付地点了点头,没有在此事上继续追究,说道:“你刚才说要动手,我又何尝不想,可是我现在正被父亲禁足,连家门都出不去,又该如何动手?”
周通似老狐狸一般露出狡猾的笑容,嘿嘿笑道:“公子不用亲自动手,甚至连府门都不用走出半步!”
战凌听得越发投入,催促问道:“那我该怎么做?”
周通徐徐讲道:“公子别忘了,咱们战家平日里可是养活了不少门客,那些人里面既有谋士又有修行者,平时仗着咱们战家的名望可是没少得便宜,现在正是公子用他们的时候,正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也该让他们出出力了!”
战凌一拍额头,喜道:“我怎么把这些人给忘了!你说得不错,战家平日里养活这帮人可是没少花钱,但又一直没有用过他们,也是时候该让他们出点力气了!”
说到这里,战凌却又神情一滞,微微忧虑道:“这些人虽不是战家族人,可是在应天城中多少都有些名气,一旦出手,必定会有人看出他们的身份,到时候不难追根溯源到咱们战家,一查便知道是我派去的,到时候且不说朝廷会不会怪罪下来,便是我父亲都不能饶过我!”
周通起身给战凌倒了杯温茶,笑呵呵道:“这个公子不用担心,我已想好怎么做了,到时不仅不会让人察觉到是咱们战家在背后操纵,而且还会有惊喜发生!”
......
暴雨如约而至,从天际倾盆泼下,顿时将炎炎夏日的燥意压下去了不少。
院子里,许牧之静静站在屋檐下,望着连成一条条水线的雨帘,不知在想些什么。
初七取了一件薄披风来到他身边,面带担忧之色地望着不见丝毫减小的雨势,低声问道:“殿下,还出去吗?”
许牧之回过神来,伸手接了几滴雨珠,很快又将手收了回来,淡笑道:“不过是雨大了些,不碍事。”
随即问道:“马车备好了吗?”
少女将披风帮他穿上,没有再劝说什么,答道:“已经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雨天,夜色来得很早,雪潭别院门前终于清静了下来,马车很顺利地驶向城中的某个地方。
街上没有什么行人,偶尔能够看到一两个人快速跑过,应该是有急事,否则也不会冒着这么大的雨出门。
许牧之坐在马车上,看似闭目养神,实则是在听雨,只不过今晚的雨声有些嘈杂,真是应了书中那句“大珠小珠落玉盘”,很难让人静下心来,过了一会儿他便睁开了眼睛。
青衣少女取出一颗“太玄丹”给许牧之和水服下,然后开始帮他揉捏肩膀,手法轻柔而且娴熟。
许牧之缓缓道:“听说雪月楼是一家青楼,你一个姑娘家就不要跟我进去了。”
初七手下未停,语气毫不客气地说道:“不行。”
许牧之虽然最是了解青衣少女的脾性,可还是说道:“我不是已经让你提前做好了安排吗,有田先生那些人在暗处保护,你还不放心?”
少女语气毫无波澜地说道:“保护殿下的安全,我从来只相信自己!”
许牧之苦笑几声,说道:“傻姑娘,你一直有这种想法,可是会很累的,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学会相信别人?”
初七很认真地想了想这个问题,回答道:“或许......等殿下开始修行,而且能够打过我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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