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于1061年的帝国,那时帝国正值分崩前夕,俗话说得民心者得天下,那些年的时光对于孩童,妇女来说,都是一段安居乐业的日子。
“亚瑟,去村口木匠家帮我拿一块硬木回来。”父亲对着刚满6岁的我说道。
我的父亲是村里有名的铁匠,直属城堡的领主经常会要求父亲为他制作配件,铠甲,头盔等等。
“好的!”我兴奋的跑出铺门,仿佛在这一瞬间我长大了似的。
“哦对了,别忘了还有你母亲的纺布,在村头的皮革铺里,钱已经付过了。”父亲趁我还没走出大门,再次叮嘱道。
我捶捶胸口:“放心吧父亲,这点小事难不倒我!”
说罢,我便跑出铺门。
父亲微微扬起嘴角,心想:这孩子也到了想做事的时候了,找个机会教他剑术吧。
两小时过后,我浑身脏兮兮的跑了回来。
“父亲,我回来了,这是您要的东西。”说完,我将东西递了出去。
父亲看到衣衫褴褛,浑身泥巴的我,担心的问:“怎么了亚瑟,拿东西的时候出了什么事吗?”
“呃……没,没出什么事。”我低下头支支吾吾的回答。
还没等父亲问出个所以然来,一个身着华丽的男子领着他的儿子气冲冲的向我们铁匠铺走来。
“喂,约翰,看你儿子做的好事!”那个男子也不讲任何礼数,进来便开始质问起我来。
他拉着他的儿子,指着我的鼻子说:“亚瑟,这是你干的吧?好小子,看你把我家儿子打成什么样子,青一块紫一块的,是不是没人教你什么叫礼数啊?一个区区铁匠的儿子,也配跟我们这种有钱家庭打交道?”
那人丝毫不在意我的父亲,当着我父亲的面说出此等粗鄙之语。
“好了迈克,听听孩子们怎么说吧,至少要把事情原委搞清楚。”
那个叫迈克的人是养牛出身,在战争年间贩卖给养挣了不少的家业。言归正传,他清清嗓子,转头看向自己的儿子,“富兰克林,把刚刚亚瑟伤害你的来龙去脉给他爸爸说清楚,我看他还有什么话说。”
他儿子也是一脸轻蔑的表情,“刚刚我跟我的朋友在小巷里玩耍,碰巧遇见这个亚瑟,他也想跟我们一起玩,但是我们不认识他,就没有理他,谁知这家伙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对着我就是一顿打,朋友们都被他的样子吓怕了,纷纷跑开,我就回家告诉父亲了。”
“亚瑟,是这样吗?”父亲问道。
我眼含屈辱的泪水,并没有否认,“他说的不假,但是他们不想跟我玩也就罢了,在我准备转身离去时,他们竟然再背后议论说,我这个打铁出身的孩子没有资格跟他们一起玩。”
还没有说完,我又准备向富兰克林动手,父亲狠狠地拉住了我,“亚瑟!还没闹够吗!向富兰克林道歉!”
我咬着牙,还是向那家人道了歉,至于道歉的内容,还有道歉过后那家人对我的数落我也不想回忆,反正就是很屈辱罢了。
不过令我感到意外的是,那家人气冲冲的回家之后,我的父亲并没有责怪我,而是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亚瑟啊,你要记住,在这个世界上,真正的男人争的不是当时的那一口气,而是身为帝国子民,心里的那种荣誉感才是最重要的。”父亲说完,眼神迷离的看着远方,仿佛想起了往事。
年少的我根本不明白父亲所讲的究竟是什么。就在这次事件发生的第二年,三个帝国分别独立,战火又在兰德大陆燃起。至于我的家乡柴德村,由于地处帝国西南部,北有柴德勒城堡作为天然的屏障,我们这里似乎还没有受到战火的荼毒。
接下来的十年,兰德大陆上的各个国家时而宣战,时而和平,战火将整个大陆烧成了废墟,民不聊生,饿殍满地。各地的土匪,海寇,响马也应景而生,袭击路边的商队、村民。
而远在柴德的我,在这十年里,与村中年龄相仿的同龄人也经常发生冲突,或许是我内心对于身份地位的不甘,也或许是我本身的戾气,导致在村中我仿佛被大家孤立了起来,没有一个好玩伴,不过这也无妨,没有这种东西的限制,我在这十年里苦苦磨练剑技,左手配盾,右手执剑,天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在我16岁时,竟可以与父亲打个平手,这也让我对于我的技术有了初步的自信。
本以为这次战争不会波及到远在柴德居住的我们,可是,事实总是事与愿违。
在1079年初春的一个下午,我像往常一样正在铁匠铺门口自制的训练场里练习,突然,有一位身着轻甲的军士急急忙忙的冲进铁匠铺,“约翰先生,阿塞莱的迪乌领主亲率500阿塞莱弓骑正往柴德进发!请先生速速交剑!”
“没想到来的这么快!”说完,父亲急忙从仓库里找出一把刚制作完成的单手剑,“这把阿忒弥斯剑,是我为我们的领主鲁达量身定做的,我一定要亲自送到他的手上!”
取了剑,父亲催促军士赶紧起行,前往柴德勒城堡请求鲁达领主出兵增援。
“父亲,你们这是?”我从训练场出来,看见父亲离去。父亲说:“亚瑟,照看好你的母亲,我去去就回!”
没等我问清事情原委,父亲便消失在了我的视野中。
柴德勒堡距离柴德不过五十里的路程,父亲和军士快马加鞭,一个小时便就可以到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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