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电梯,四下无人,北海琼月小声对涂山英士说:“你听见了吗,这家酒店10年前也发生了一起凶杀案,你觉得这和这次的案件会不会有所关联?刚才我听见了他们的议论,这的确颇为耐人寻味,五起连续凶杀案中有两次在同一地点,说是巧合未免有些牵强。”
“刚才那个人看起来年纪比较大,应该在这家酒店工作了很久,我认为他的话比较可信。但那毕竟是十年前的事情了,凶手有什么理由翻旧账呢?”涂山英士问。
“不知道,如果我们能得到那起案件的详细资料就简单得多了。”北海琼月陷入了沉思,如果是平时,她只需要打一个电话,就会有人把她需要的资料送到面前,但现在不可以,现在无论是她亲自去档案室查资料还是拜托别人代劳都有可能会让她精心策划的局面落空。这时,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还有这一招。
“我们走!”北海琼月拉上涂山英士朝停车场走去。
“去哪里?”涂山英士一头雾水。
“我们之前一直专注于调查凶手的犯案手法,但我们从头到尾都忽略了一件事。”北海琼月一边发动汽车一边说,“那就是凶手为什么要特地嫁祸给诸葛若零,如果他只是随便找一个替罪羊,那么他就不可能特地在次声波发生器上印上诸葛若零的指纹,也就是说,凶手从一开始就准备好要嫁祸给诸葛若零,可凶手为什么要这样做?或许诸葛若零也是凶手想要报复的一个目标。”
“我不明白,既然凶手想报复诸葛若零,他为什么不像对付其他被害人一样直接将她杀害呢?凶手既然能把诸葛若零骗到案发现场,就意味着他有机会杀害诸葛若零,何必还要大费周章地印上指纹?”涂山英士依然不理解。
“只有一个解释。”趁等红灯的空挡,北海琼月把车停下严肃地说,“相比这些受害者,凶手最憎恨的人是诸葛若零,因此他才没有杀害诸葛若零,而是通过嫁祸这种方式来报复她,让她感受到背负莫须有罪名被捕的痛苦和煎熬。这就意味着,凶手是一个非常憎恨诸葛若零的人。”
“诸葛若零是一个警察,难免被人憎恨,想要通过这一点找出凶手恐怕困难重重。”
“没错,但正因为诸葛若零是警察,所以憎恨她的人也极有可能是罪犯或者罪犯家属,我们只需要把她经手过的所有案件都调查一番,看看有没有某起案件和这次的五个被害者有关联就能搞定了。”北海琼月看起来早有安排。
“所以你要带我去哪里?东海分局找案件资料吗?”涂山英士还是有些模糊。
“不,我们要去诸葛若零家。”北海琼月开车到了一片住宅区,“这家伙总会把自己经手的案件在家里备份。而且她的私人备份比东海分局的官方资料更具有参考价值,因为她备份了从她三年级那年帮同学找丢失的餐费到上周她去书店买东西的时候破获的扒手案。”
北海琼月把车停在一栋房子前:“就是这里。”
北海琼月打开车门,来到了房子门口。
“可是,我们要怎么进去?”涂山英士匆忙走下车问。
“不用担心,我有这个。”北海琼月邪魅一笑,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钥匙,那是诸葛若零家和她的汽车的钥匙。
“你怎么会有她家的钥匙?”涂山英士不解。
北海琼月没有回答他,那天诸葛若零被慕子枫带走,临行前特意把这一串钥匙交给北海琼月,并让她在恰当的时候使用,她相信北海琼月。想起这些事情的北海琼月更加坚定了信心,诸葛若零信任自己能查出真相,自己没有理由推脱。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