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守在二皇子府邸内的莱厉与末荣正在议事厅内。
此时,岭威军与子金军被扣押于大理寺内的家眷,已经被解救到了二皇子府邸的后院,以武大哥和岱琴为首的一众家仆,正在为两军家眷派粮。
只见一位胡须花白的子金军家眷向武大哥询问道:“敢问这位壮士大哥!听闻洄麦国与矩相国,将要举兵进犯我子良国了吗?
武大哥碰了碰岱琴道:“问你呢。”
岱琴抱拳对白胡子老者,低声吼道:“对!”
“这该如何是好呢?外面也怪危险的!要不把你们再送回去吧?”武大哥诚恳的对白胡子老者说道。错愕的白胡子老者张着嘴,武大哥贴心的塞进去了一枚泡椒。
此时,二皇子柴伐与睿亲王带着随护,回到了王府的议事厅内。只见柴伐对莱厉与末荣抱拳道:“本王感激二位小侠士的鼎力相助!如今子良国遭逢国难,本王不忍二位受到战火的波及!烦请二位协同两军的家眷一并出城,届时本王会安排随护的军队。”
原本这两军的家眷,是互为仇敌的。昨晚在二皇子柴伐的亲自劝解下,各家眷才相泣而解,其实子金军的家眷,本就感恩于岭威军的多次相救,所以子金军的家眷,对于岭威军的遗孤是心存愧疚的。
莱厉拉着末荣单膝下跪应允,似有异议的末荣,细视罢莱厉便也不再作声。
这时,二皇子柴伐协众人来到府邸后院,当柴伐向两军家眷宣布过决议后。在人群中,先是引起了细声的议论。尔后只见,一位白胡须子金军家眷回道:“启禀殿下与王爷,老朽承蒙军恩,自认愧不敢受,如今子良国生变,当务之急,需将岭威军家眷,护送至城外。而我子金军亲属又怎可过度损耗军力呢?”
就在岭威军家眷起声议论之际。白胡子老者向前一步,对二皇子柴伐轻声道:“岭威军被子金军合围击灭,我等亦心生愧意,如今我子金军家眷再率先出城,是否会扰乱柴亲军的军心呢?殿下稳住局势紧要,留下我们吧!”
听闻此,二皇子柴伐亦有所思。久不作声的末荣,示意有事禀告,得到柴伐的应允后,末荣道:“启禀殿下,能否前去劝说皇后娘娘呢?”
正要出言否决的柴伐,猛地想到了,末荣所言的玄妙之处,于是柴伐对白胡子老者道:“劳烦先生协同众军眷,前往威蓝城内,劝说少数军心不稳的子金军将士。如今百渠门被炸毁,城墙坍塌,还急需子金军驻守!”白胡子老者领命后,柴伐又命仆人照顾好岭威军军眷,然后他便和睿亲王一并赶往神魏宫了。
路途中,二皇子柴伐骑着马向睿亲王询问道:“皇叔,子良国各封地内的驻兵,我们实在无力调遣吗?”
“无兵符调兵,形同谋反。”睿亲王扯着缰绳答道。
“敢问父皇仍在昌翊殿吗?”二皇子柴伐再次提及了禁忌的话题。
睿亲王沉吟片刻,思虑再三终是开口答道:“恐怕。。。。。。你的父皇早已离开了昌翊殿。”
“那侄儿该如何寻得。。。。。。”二皇子柴伐仍要追问,睿亲王打断道:“伐儿,需要皇叔陪你入宫见皇后吗?”
略作思索,二皇子柴伐道:“劳烦皇叔,前去派发军粮。”
一番话别,二皇子柴伐带领随护,进入了神魏宫,起初他们来到了昌翊殿外请安,一刻钟后未果,柴伐便又来到了皇后凡氏居住的贤淳宫。
闭目于床榻上的皇后凡氏,听闻二皇子柴伐进宫,并未起身。而柴伐却恭敬的站在殿外行礼问安。
一刻钟后,皇后凡氏闭目养神,二皇子柴伐依旧恭候在殿外。二刻钟后,皇后凡氏狐疑的睁开双眼,二皇子柴伐岿然不动于殿外。三刻钟后,皇后凡氏坐起了身,试探着迈步向前,待她发现柴伐照旧在殿外伫立时,终于她质问道:“柴伐!你要佯装圣贤到几时?如今是乾治帝在你身后?还是有百姓们跪于殿外?看你那惺惺作态的样子!你胡诌些狗屁的仁义之道!还真是分不清虚与实了!”
“请皇后娘娘的安。”二皇子柴伐俯身道。
“你请安请上瘾了吧?!好啊!柴伐!滚进殿里来请个够吧。”皇后凡氏转身坐在了宝座上。
单膝下跪的柴伐再次恭顺道:“请皇后娘娘的安。”
斜坐在宝座上的皇后凡氏喊道:“明日午时!洄麦国和矩相国共十五万骑军来袭!你可都听到了?!别装样子了!本宫都说了!你可以处死本宫了!”
“国母,不可弑。”柴伐跪地不起。
“哈哈哈哈,柴伐!本宫何曾有一日像过国母?如果不是我那做皇帝的爹疼惜其他的女儿,又怎会想起怆国还有个我?到了你们子良国,瑾贵妃欺辱我!辰妃轻贱我!端妃!姚嫔!齐嫔!那一大帮子的贵人!贱坯子!哪一个不笑话我是从怆国逃来的疯妇!”皇后凡氏痛心疾首的说道。
柴伐言语平缓,字字恳切的说道:“在大司马凡麋眼中,皇后娘娘亦是其在异国的心属寄托,在岭威军七千余名的将领心中,您亦是庇护于他们的国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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