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棡心下暗笑二哥平时没什么好屁,心底下比他还更阴暗些。
嘴上不当回事,之前朱棡可也担心此次比武被老四朱棣压了风头。所以怂恿李娇娇剃度,给徐妙云上眼药。反正夫妇一体,徐妙云倒霉朱棣注定好不了。
如今李善长给了最好的地,最好的军户,比武胜负已定。若是再给老四致命一击,怕是他半辈子也翻不过身来。
如何接着给老四设圈套呢?
朱棡一边寻思,一边拿起茶碗盖抛向空中,茶碗盖翻了几个漂亮的筋斗,又稳稳落回手心。
朱樉回了个身,屏住呼吸盯着他玩耍,小心脏随着茶碗盖上下翻腾。
他等着三弟出主意,不敢出声打断其思路。
可惜,朱棡一个不慎,茶碗盖在手边一滑跌落下去。朱棡忙反手一兜,反倒将茶碗盖拨出老远,跌落在石板地上,‘啪、哗啦啦。’摔的粉碎。
“草,玩砸了!”
朱棡讪讪的有些挂不住脸儿,一斜眼看到侧面窗户上的窗纱都撤了去,瞬间勃然大怒道:“来人!”
朱樉知其暴怒,必会有人遭殃。忙劝阻道:“三弟,一个茶碗盖而已,也不值什么,算了吧。”
朱棡俊面森然一摆手:“二哥,你别管。窗纱不拆,如何会有风?”
“这是不是有点牵……强……”
朱樉想说,茶碗跌落,怎能是有风的由头。
话出口半句想想还是算了,三弟若出不来这口气,指不定还会撒气到哪个倒霉蛋头上。
两个侍卫跨步进来拜道:“殿下,有何吩咐。”
朱棡瞄着地上的碎瓷片,咬牙切齿说道:“去,将拆了纱窗的兔崽子,给我打他二十廷杖。”
“是”。
两侍卫看看地上破碎的茶碗盖,支应着退出来。
二人转过侧面月亮门,看到丫鬟红叶正低着头认真擦拭纱窗。
二侍卫不由分说,架起红叶便走。
红叶双脚乱蹬,踢翻了一个硕大盆景,哗啦啦翻倒,惊动了远处打扫庭院的十几个下人。
众人惊愕看向这里,其中有南京带来的人,低声咕哝道:“晋王要打人了,识相的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莫要惹祸上身!”
“你们干什么!”
红叶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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