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死了?”听到冷欣这么说,我嘴里还未咽下的最后的一口茶水差点喷出来。
我感到又好笑又不可思议,如果我认为自己还是个正常人,就不应该和面前这个疯子精神病再谈下去。
“时间大概会是在今年的十二月份。”他正视着我,看样子又不像是开玩笑。
“为什么?”我尽量用严谨和他说话,可冷欣严谨的面孔让我愈发想笑。
他指了指棋盘,棋盘上仍然是黑白双子交锋产生的“杀劫”,黑子五个,白子四个,棋盘上总共寥寥九个棋子,欲盖弥彰间让我一头雾水,我用最后的耐心问道:“你要是没有其它事情,我就离开了。”
“不,你不会。”冷欣开始从棋盒中拿出黑子和白子,放在棋盘上,我盯着这个过程,大约过了两分钟,整个棋盘上已是布满黑子和白子交错。
棋局上棋子交锋产生各种走势和布局,黑子和白子惨烈拼杀却也势均力敌,谁也没有占据上风,刚开始我还数落下多少字,到后来不断有落子有提子,我开始眼花缭乱。
最终棋盘上已经布满棋子,黑子好像围住了白子,白子又好像围住了黑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包括刚才九子组成的杀劫也在其中。
冷欣手里捏起一颗白子,没有放到棋盘上,而是伸出长长的胳臂,直直把白子放在我的面前,冷欣松开手,白子落下,掉到桌子上,白子还在左右回旋,循循发出“哐当”声。
回旋结束,一枚白子寂静落在面前,也我消磨掉了最后的一丝耐心站起身来,对于这种折磨人方式我实在不懂也不想懂,正当我转身离开的时候,冷欣又开口说道:“你不会死,因为我把你从棋盘上带了出来。”
“你能掌握人的生死?”我转身隐晦地问到。
“我能看穿和推演人生的各种结局。”
“你自己的呢?”
“也能。”
说到“也能”时候,我注意到冷欣的缓缓眼睛闭上一会,似乎就如同刚才的棋局,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
“赵可,人生有两大悲哀,第一是不知自己棋盘上棋子,第二是知道自己是棋盘上的棋子,悲哀程度后者大于前者。”
“你能说些大白话么?你刚刚用黑白棋子隐喻,我实在不通晓里面的义理。”
“你终会明白,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我把案件有关人员,记录问话的文档给你看,并让你帮助我的时候,你还是一头雾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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