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海市市区一个寻常街道十字路口,人行道上绿灯亮起,等待许久行人赶着脚步,更有妇人小心翼翼牵着小孩的手,左顾右盼查看来往车辆走过斑马线。
人行道的红灯亮起,公路上红灯变成黄色,再变成绿灯。
最前面车内的司机脚慢慢松开离合器,挂上前档,车子刚发动,一个人低着头冷不丁出现车前,差点撞了上去。
司机急忙踩下刹车,司机的身体在车内小幅度摇晃,安全带勒的司机肩膀小疼,后面几辆车也紧急停下不断按喇叭鸣笛。
“滴……”
一个不修边幅穿着军大衣的人,不知死活的从斑马线上晃过,完全不顾串流的车辆,邋遢模样像个乞丐。
那人就是我,此时的我的心境颇有点像个得道高僧,思想和行动不受世俗礼节的束缚。司机把头伸出外,心里带着火气喊道:“干啥呢?不要命了!”
我正心无旁骛查看手上的一沓打印好的文件,是冷欣给我有关神墓集团的有关资料,是真没注意到来到了红十字路口,更没注意到周围的车辆。
从车内伸出头司机不断高声咒骂埋怨,引得街道上过往的人群瞩目,我倒是不在意,懒得搭理他。
在燕美玲死去之前,我还是个在路上不是心蹭到个人就会急忙说对不起礼貌少年,可现在我是个要死的人了,有今天没明天,有上午没下午,外界纷扰再多也是喧嚣幻象。
泼皮无赖,这句话形容此刻的我最为贴切,我不知道生命的意义在哪里,活下去这件事对我来说可有可无。
再加上之前去神木集团卧底侦查三个线人,没了音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我估摸着八成是身份暴露给做掉了,这次去抱着十死无生的念想去的。
即将要去的地方是神木集团下一家生产工厂,其产不仅在国内各地流通更是远销海外,我工作应聘的工厂职位属于最底层的分装流水线,工厂位于滨海市靠山区的内陆,来之前我问冷欣能不能提供点帮助。
冷欣的回答道:“可以,我可以祈祷,祈祷你能活着回来!”
此外冷欣嘱托我,除了平时手机发短信联系,每天五点以后,他都会在长安街82号的“明暗棋馆”,有重要线索可以亲自去找他面谈。
不知不觉来到神木集团应聘的地方,总共有十多个人,像我这二十岁年龄出头的人很少,大多都是中年人。
流水线上的工作性质都是体力活,基本上没啥要求,四肢健全就可以。
所谓的面试也只是看看身份证,记录下个人信息,工资待遇一般,没有五险一金,倒是很罕见的包吃住。
包吃住,在我看到的资料上面,警方的分析就是便于管理防止泄密。
滨海市的警方盯神木集团许久,有情报显示这几年全国的文物走失贩卖,半数以上都和神木集团有关联,稀奇的是半年多来,无论是查账还是突击检查,都没找到任何证据。
神墓集团所有的工厂也经常受到警方扮演工商局人光顾,包括生产出来的所有产品,都经过正经的滨海市海关检测,几次突击检查也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神木集团招工地点,负责记录的人员看到我时,手里拿着我给他身份证,不自觉的和我如今胡子都老长的形象做了个对比。
三年前办的身份证,上面的照片相貌算不上英俊,也是面容干净是个精神小伙,和现在颓废的模样大相径庭,记录员用不敢信的语气问道:“这身份证上真是你本人?你才二十六岁?”
“嗯。”我点了点头,依然懒得多说一个字。
负责记录的人员不放心,看了看旁边西装革履的领导,他的领导淡定点了点头,表示没事,登记完成后,众人在专门负责人引导下,走进厂房,厂房外还有人推着锄草机在草坪休闲的园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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