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只手紧紧握住了唐刀-烽火燎原,使劲的往外拔,但这把刀就好像卡在里面似的,竟然丝毫未动。
不信这个邪,我把两只手全部用上,还使劲蹬上一只脚,用尽全身的气力,终于刀身开始一寸一寸被缓慢拔出祭坛中心部位。
“啊……”用尽全力的我大声叫喊着,王旭见状以为我是见宝眼红,已经迷了心智,脸上焦虑,好像我会见宝眼开,杀他灭口一样。
“锃!”名刀重出天日,这一刻感觉我才是这把刀的主人,握着唐刀-烽火燎原,一种力量充沛的感觉在全身游走,果然常言道宝刀配英雄,我不是英雄,也能感受到战场上厮杀时给战士的加成。
在空气中装模作样的挥舞了几下,凌乱的破空声,这让我感到非常的有趣,但有趣的东西更在后头,自从把唐刀-烽火燎原拔出后,中心祭坛的原部位便留下了一个空洞小眼,小眼处竟然有一股股清水冒出,刚开始我并不在意。
这座古墓建在地下深处,有水渗进来是应该的,也没多想,可当我再次抬脚的时候,鞋子已经被水浸透,刚才细小的水流已经开始变成了一个湍急的泉眼。
“坏了,坏了,这是要遭报应了!”王旭脸色更加难堪慌乱,失魂落魄间在古墓的周围寻找古墓的出口,可四周都是铜墙铁壁,唯有来时的一条出口,尽头却也是死胡同,只有个垂直通向地面天井,爬也爬不上去。
“死了也有我给你做伴,你慌什么,真是!”
王旭从上传乱跳,听到我的话后便开始捶捶胸跺脚,仰墓长叹,似乎我这种一心寻死的模样,是压垮他内心的最后一颗稻草。
但此刻我更在意的却是手中的宝刀,认真观摩,手平握成流线型,开始轻轻抚摸唐刀-烽火燎原,从生锈的刀柄抚摸到锋利刀锋,我在这时居然滑稽的想来个滴血认主,同病相怜,惺惺相惜,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直到多年后在写这段文字时,我才顿悟,这是因为当时唐代不知名的将军在妻子不幸病亡后,也正逢乱世,国破山河碎,心中万念俱灰,蕴含无数的悲痛,而宝刀跟随他多年,亦沾染上了人的情绪。
此刻握到的我还未从悲伤的阴影中走出,唐刀-烽火燎原是媒介,就像古人流传至今的诗词歌赋,名画巨著,今人看起来读起来,亦然能体会到作者在创作时情绪的波动。
不是同个时空下的人,却有同世之感,这是跨越时空的共鸣,又或许只是我在胡思乱想。
“哎呦!”我慌乱叫一声差点摔倒。
把我从沉思的情绪中拽回来的是脚底下突然湍急的水流,从刚才祭坛中心泉眼冒出的水流,已经开始变得汹涌,人开始站不稳,而且不知不觉间墓里面的积水已经淹没过了膝盖。
“你可把剑放回去试一试!”
听到声音,我回头时发现王旭已经攀爬到刚才把他吓得半死的石像顶部,为了生存,他已经克制住了人类最原始的恐惧。
“你是想说,把这把剑再放原处?”
“对!”
我明白王旭的意思,这把剑本来的用处,也许就是用来堵住水眼的,现在放回原处,墓穴里的水就不会再增加。
虽然我有寻死念头和对这把唐刀-烽火燎原万般不舍,但总不会也不能拉着其他人陪葬,最终我顶着水流,来到水眼处,把唐刀-烽火燎原努力放回原处,却发现尺寸好像和刚才不一样,不过刀锋劈开湍急的水流,还是堵上了水眼。
水流变得缓慢,但不像最初一样严丝合缝,把手放在水底,还是能感受到几股小水流从水眼处冒出。
“放回原处了,还是有一点渗水!”我对身后的王旭说到。
“你再使劲往下拍一拍。”王旭还是有些不放心,鬼知道这点渗水会不会最终把整个墓穴填满。
“好嘞。”我用双手使劲压了压唐刀,刚才拔刀的力量有多大,此刻向下压的力量就有多大,我甚至还用胸口压在两只交叠的手掌上,确保唐刀回到刚才的位置。
“咔咔……”好似玻璃碎掉的声音响起,我不明白这是何意。
“好像有点不对劲?”听着“咔咔”的声音,我心里预感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怎么了?”王旭还是抱着巨石在高处回复到。
“这里好像有怪响在……”
似乎是整个墓穴的地板被我捅破了,一瞬间我话还未说完,整个人被爆发而出的水流冲地腾空飞了起来。
刚才不过是不断变快的湍急水眼,在我把刀使劲放回原处致使整个地板崩碎后,一股像山洪倾泻般的水流席卷了墓穴,我终于相同那个唐代的将军为何把妻子的棺椁放在最高处了。
强大的水流包裹我的全身,感觉像是坠入了大海中,成了一个青禾在海里飘荡,嘴里每次呼吸都是大口喝水喂得饱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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