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斌丰的皱纹渐渐拉展,胡子消失,头发却渐黑渐长。
他的样子越来越像天火!
“拟态!”李行辉忍不住脱口而出。他仔细思索,摇头道:“你的资料中没有记载过你有拟态的能力啊!”
韦斌丰没有说话,身体的变化继续着,又过数秒。
韦斌丰终于睁开眼睛道:“每次都很辛苦……”
他说话的声音却是玲珑清脆,俨然便是天火的嗓音了。
“每次变回自己很方便,一下子的事情,而拟一次却要将近两分钟。”韦斌丰揉着自己那张天火的脸,“这个世上知道我可以拟态的人的确不多,我那可耻的代号虽然已经极大地提醒了他们——‘蟹蛛’就是靠拟态生存的——但人们就是想不到这一点。世人的智商普遍这么低下对我有好处:拟态的目的是伪装,伪装的目的就是让人不知道你是谁,伪装的手段如果让全世界都知道了,伪起来还有什么意义?另外,我自己也在保密上作了很多工作,比如说,”他看向李行辉,“所有看过我拟态过程的人,都死了。”
与韦斌丰的目光相对,李行辉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颤。
虽然那是与天火极其肖似的美目,但其中沉淀的精芒却远非天火可比。开合之间刺出的冰冷,更是令人心惊。
“你的目的是要逃出金盾监狱!”李行辉仿佛有些明白韦斌丰要做什么了。
韦斌丰眯起眼睛点点头:“是的,你是个很聪明的孩子。”
“为什么?”这一回答给李行辉带来的却是更多的迷惑,他看向韦斌丰的周身,“在没有任何禁锢的情况下,以你的能力,随时可以攻破任何的防护而去,为什么还要伪装成她的样子?”
对李行辉的评价,韦斌丰赞许地点点头:“不错,你也算个用功的人,还认识我这种老不死。现在的年轻人,对我们这一代都没什么兴趣了。”
韦斌丰又看看李行辉,答非所问道:“我的计划是这样的,这里面弥散的毒气很快会使你昏迷,你昏迷之后,我换上你那女同伴的衣服,再之后你两手目前试图腐蚀破坏的那处茧会自动裂开……”韦斌丰指指李行辉贴在茧壁上的两手。
李行辉一惊,他一直以为韦斌丰忽视了他手上可以分泌强酸的能力。
“我与你会一起掉落到地上,茧里所发生的一切,成人礼组委无所不在的摄像设备上完全不会有显示,他们只会认为是你和你的女同伙被我抓住,而后你破坏了茧层,才让两个人死里逃生,但是已经昏迷地无法再继续参赛。组委会派人来营救我们出局,我就可以顺利进入医院并消失。”韦斌丰顿了顿,“这个办法很安静,不会惊动任何人。”
李行辉仔细听着,他明白自己完全在韦斌丰算中,也感到头有点昏沉,连脖颈的痛感都有点不清晰了,他强打一下精神,明白这已经是最后的时刻。
茧内的光线已线很暗,可能是外面的天越来越阴了。
李行辉调整着全身的气力,他需要时间,开口问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啊……告诉不告诉你无所谓,如果你对别人说你在这里遇到了韦斌丰,没有人会相信。”
李行辉愣了愣,这说明……—————————————
“那么天火呢?你打算拿那个茧子里的那个女孩怎么办?”
“天火?”韦斌丰坐起下身子,松大的刑服在天火的身体上扭曲褶皱,显得颇为滑稽,“喔,她叫天火?我不需要处理什么,那个茧里分泌的毒液很快会把她腐蚀得除了衣服就什么都不剩了……事实上,她现在应该……已经死了。”
李行辉的眼睛忽地猛睁。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