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你已经有三天的房钱尚未结清,今天是不是要交了啊。”衡山城悦来客栈的店小二守着一位刚踏入店的年轻人,轻笑着说道。
年轻人被店小二这么当头一问,顿时一怔,脸色有些讨好的道:“这个,小二,能不能再过两一天一起结啊,到时准少不了你的。”
小二一听此言,顿时沉了脸色,硬声道:“客官,这可不成,我家掌柜说了,你要是今日不把房钱结清,那么你也不用回客房了。”
这年轻人正是郑钺,只见他脸色微变,顿了片刻,道:“那好吧,待会你上来,我付给你。”
店小二也是跑堂惯了的,察言观色正是强项,看着郑钺脸色尴尬,硬着头皮的回答,嬉笑道:“哈哈,这不就得了吗,那好,你先上去,我这就来。”
郑钺苦笑一下,回身就往楼梯上走去,他感觉脚下有些虚浮,右手不自觉的就抓着黑釉的楼梯木栏,方才一步一步的向上迈去,回到房间,他不尽又叹气一声。
他来衡山城可都有半月了,但是拜师学艺却一点门路也没有。
想加入江湖门派的难度,郑钺当初也不是没考虑过,不过等到他到达衡山城实地接触,他才知道自己当初是多么的自以为是。
郑钺还记得一个跑江湖的凶汉的话语,“你以为什么人都能进入衡山派做弟子的吗?能入门的那一个不是花尽银两,背景深厚的,俗话说穷文富武,像衡山派这等大派门下弟子,纵使学成后,一般武功也只在二,三流之间,最顶尖的也只那么寥寥数人方能晋升江湖一流高手之列,但是江湖上一流高手又有几人,又是何等存在,一般人即使只是在衡山派待上数年,即使是做火工的,买菜的,扫撒的,那在衡山城内,甚至湖南境内,报出名号,也是无人敢找茬的,衡山派门人弟子遍布,再加上师门势力,一般弟子在江湖上,寻常走南闯北,但凡报出师门,任随也不敢轻惹的,你以为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衡山派的·····。”
郑钺这些日子不知听了多少这些话,晚上对窗细思,唯有自叹,福州林震南的福威镖局那么大的名头,却连五岳剑派的山门也不敢上,就可见这等江湖大派的势力,地位。
入衡山派如此之难,郑钺只得变了主意,想找些寻常跑江湖的武师学些基础功夫,等到学的一两年身轻体健,然后再看能不能去华山后山一趟,不过一打听之下,他才知道他更错了,寻常武师一年的馆费也要一百多两银子方能拜师,即使教散馆的,银子也不是郑钺如今能出的起的。
据说那些进入衡山这等名门大派做弟子的,不仅关系要够硬,每年花的银子也足可以让一个小康之家破产的,即使这样,每年还是不乏各地财主,千里迢迢带着丰厚礼物赶来,托人找关系,竞争激烈方能进入,入门后逢年过节,孝敬银两更不在少数。
郑钺来到这衡山城半月,甚至连衡山派的山门都没看见,就被拦了下来,这么多些日子,到处打听,总算明白了这些进入衡山派的行情。
他也想了好几个办法,但是却无一能凑效,他能想到的,广大衡山百姓的智慧岂有想不到的,那里还有缝隙等到他去捡漏的。
如此一来,郑钺越发感到自己当初的乐观决定是如此的好笑,人家衡山派在江湖上也属前十名的大派,门下弟子不过百余,每年所收不过数人罢了,这要放在后世,可比进什么十大名校,百大国企不知困难多少倍,以这样的地位,名额,无论是来这镀金,谋事业的,衡山城哪一个人家的子弟不想进入衡山派门下。
如今现实,已完全超出了郑钺的估计,事情恶化更让他恐惧,如果不能拜师学艺,那就不会武功,如果连基本的武功都不会,即使把独孤九剑放在面前,那也是枉然的。如此一来,即使他知道再多的剧情,基于本身实力有限,日后遇着任一个二代弟子挑他这样的,单打独斗,那就是秒杀,知道剧情又如何,三年后的血肉宴席,别说吃肉喝汤,靠近一点都会有性命之忧。
郑钺无法,也只有先在衡山城内的这家客栈暂且住下,好再寻些机会,这一晃就是半月,然而郑钺仍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不过日子一长,郑钺手上的铜板眼看就要花完了,郑钺不得不为自己的生机着想了。当初郑钺想办法将自己手中的铜板高价兑换,差不多换到一贯铜钱,不过只出不进,手上铜钱早快用完,如今只剩下数十文,差不多刚好只能用来付清这三天的房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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