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说笑了,此事弟子哪能有什么看法,弟子只是可惜,三师叔那么高的武艺却要退出江湖,我们衡山派相对其它四派本已是势弱,而如今师叔又退隐,咱们衡山那就彻底要在五岳中垫底了,如今江湖并不太平,而且更加险恶,弟子为门派计,是以有些忧虑。”
“哈哈,很好,想不到你小子这几年除了跟着我练习剑术外,对江湖之事也有些了解,很好!你三师叔金盆洗手确实于本派大为不利,然而此事也自有他的难处。”莫大停顿一下,良久苦笑着又说道:“为师忝为衡山掌门,却是愧对先师先祖,你师叔归隐我也管不了,他如能平安洗手,却也是他的福分,此事就是为师也是无能为力啊。”
······
此番谈话结束时,郑钺却向莫大道:“师父,弟子想在大典之前,离开衡山一段时间,不知师父可否容许。”
“喔,你上衡山也有三年了,回去一趟也是应该,只要赶在你师叔金盆洗手大典前回来就行,你刘师叔的事也不是那么简单的,我也要一个人到处走动走动一下了。”
第二天郑钺就下了衡山,花了数十两银子在衡山城里买了一匹马,急冲冲的就向南一路驰去,除了晚间住店外,丝毫不做停留。
郑钺可是知道,在刘正风金盆洗手之前,轰动江湖之事莫过于福州林家被青城派余沧海领着门人屠灭一事,此事来由郑钺知根知底,他自然要去走一趟的。
七天后,那匹被郑钺买下,早已疲累不堪的马终于可以暂歇一下了,到了福州界面,郑钺先找了家客栈住下,一打听,福威镖局果然无人不知,声名显赫,说起来人人翘拇指,郑钺心下稍定。
此时正是江南春光漫烂季节,和风熏柳,花香醉人,这一日郑钺故意往福州府西门大街去查探一番,一到那里,真是好气派。
地面是青石板路直铺开去,直通西门。林家宅第宏伟异常,又有左右两座石坛中各竖一根两丈来高的旗杆,杆顶飘扬青旗。右首旗上黄色丝线绣着一头张牙舞爪、神态威猛的雄狮,旗子随风招展,显得雄狮更奕奕若生。雄狮头顶有一对黑丝线绣的蝙蝠展翅飞翔。左首旗上绣着“福威镖局”四个黑字,银钩铁划,刚劲非凡。大宅朱漆大门,门上茶杯大小的铜钉闪闪发光,门顶匾额写着“福威镖局”四个金漆大字,下面横书“总号”两个小字。进门处有两排长凳,分坐着八名劲装结束的汉子,个个腰板笔挺,显出一股英悍之气。
郑钺才走过去一段路,恰好见一跨白驹的翩翩美少年,约莫十八九岁年纪,左肩上停着一头猎鹰,腰悬宝剑,背负长弓,泼喇喇纵马疾驰,身后还跟着四骑。当时那八名壮汉就起身喊道:“少镖头又打猎去啦!”,只听得那少年哈哈一笑,马鞭在空中拍的一响,虚击声下,胯下白马昂首长嘶,在青石板大路上冲了出去。一名汉子叫道:“史镖头,今儿再抬头野猪回来,大伙儿好饱餐一顿。”那少年身后一名四十来岁的汉子笑道:“一条野猪尾巴少不了你的,可先别灌饱了黄汤。”众人大笑声中,五骑马早去得远了。
郑钺望着远去的马蹄声,轻声道:“此人必是林平之无疑了,果是生的好相貌。哎,只是此去,祸事已是不远。”此等关节,郑钺心下又回想起整个笑傲江湖的剧情,这林平之打猎回来到岳灵珊与劳德诺开的酒馆歇息,又遇着那四川青城门下的两个无良人渣,此二人调戏岳灵珊惹的林平之打抱不平,到时必有一场祸事,这样一来,华山派,青城派,福威镖局算是打成一锅粥了。
接下来,余沧海必率领青城门下倾巢来犯,这还在其次,君子剑岳不群恐怕暗地里也已经到了福州城,不然他如何放心自己的女儿和弟子两人能够应付得了青城掌门,郑钺心中一机灵,想到这,他自然不会傻到跟着林平之去郊外去凑什么虚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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