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忽听门外一声断喝:“且慢”,众人只见四个黄衫大汉走进门来,左右一站,然后一个身材甚高的汉子举着一面宝光灿烂的锦旗走了进来,道:“刘师叔,奉五岳剑派左盟主之命,请刘师叔金盆洗手之事暂行押后”。
刘正风心中一惊,该来的还是来了,他看了来人一眼,面上却若无其事,继续走向金盆,径直将双手伸入盆中,就要洗手。
来人正是嵩山掌门左冷禅的弟子史登达,其人身子一晃,抢着拦在金盆之前,右手高举锦旗,说道:“大胆刘正风,五岳令旗在此,你岂敢不尊。”
刘正风冷笑道:“五岳结盟,本为攻守互助,维护武林正义。遇上和五派有关之事,大伙儿须得听盟主的号令,不过在下今日金盆洗手,是刘某的私事,此举本是武林常有的规矩,更与五岳剑派并不相干,这盟主旗令岂能约束在下洗手之事?
难道在下曾为五岳剑派之人,从此就连退出江湖的自由都没有了?再说刘某金盆洗手喜筵的请柬,早已恭恭敬敬的派人送上嵩山,另有长函禀告左盟主。左盟主倘若真有这番好意,何以事先不加劝止?直到此刻才发旗令拦阻,那不是明着要刘某在天下英雄之前出尔反尔,叫江湖上好汉耻笑于我?你嵩山派真是耍的好威风,请你转告尊师,刘某不奉旗令。”说着又伸出手去。
史登达怒道:“刘师叔你还是不要洗手的好,U.knshum我恩师已料得你会如此应对,早已备下应对之法。”
刘正风道:“什么应对之法?”
史登达道:“嵩山派的弟子都现身吧。”他一言甫毕,猛听得屋顶上、大门外、厅角落、后院中、前后左右,数十人齐声应道:“是,嵩山派弟子在此。”
这几十人的声音同时叫了出来,声既响亮,又是出其不意,群雄都吃了一惊。但见屋顶上站着十余人,一色的身穿黄衫。大厅中诸人却各样打扮都有,显然是早就混了进来,暗中监视着刘正风,在一千余人之中,谁都没有发觉,这些人宛若官差捉拿罪犯一般,已是将刘府给围了起来。
刘正风一看,嵩山派尽然如此欺人太甚,顿时怒火中烧,道:“看来嵩山派这是吃定刘某了,恐怕左盟主还留了后手吧。”
“正是,奉盟主号令,我诸位师弟早已布下埋伏,看住刘师叔的眷属,不许走脱了一人。”
史登达这几句话声音并不甚响,但说得骄矜异常,大厅上群雄人人听见,此般欺人,这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做法,众人无不为之变色。
定逸师太第一个沉不住气,大声道:“这……这是甚么意思?太欺侮人了!”
史登达道:“定逸师伯恕罪。左盟主传下号令,说无论如何也得劝阻刘师叔,不可让他金盆洗手。知道刘师叔恐怕不服号令,因此上多有得罪。”
刘正风一听,更是怒气冲霄,道:“我刘正风金盆洗手,你嵩山派算着时间来横加干涉,还暗地派人潜入我府中,抓我的家人?这是什么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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