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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
伊藤碧的手一搁,茶盅便在身旁的几上重重地磕了一下,清脆的瓷响。
就像是六月的天,女孩的脸色忽地阴下,说变就变:“怎么,土流上忍不希望?”
她站起身来,原地踱了几步后,一脸愤怒地看向男子,义愤填膺道:“这次忍战可是你们岩忍发动的,战争开始至今四年里,死了多少人你知道吗?托你们岩隐和雾隐的福,整个忍界大陆上又有多少家庭流离失所、有多少人整日处于生死边缘,这一切的一切,土流上忍又清楚吗?如今我木叶答应既往不咎,愿意主动同岩隐议和,你倒好,一上来就是狮子大开口,竟敢要我国割地赔款?!”她越说越气,不自觉地便肃杀之气满身。
“两国交战,死伤在所难免。”土流彦一看着气火攻心的伊藤碧,只略微皱了皱眉,就抿着茶慢条斯理地道,“木叶既然有所求,就该付出些代价,本是天经地义的事。何况这事得由我们土影说了算,要是没点好处,我可没办法说服他老人家。”
“呵,忘了土流大人是身经百战的上忍大人了,普通人的生死,对于您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土流觉得有些幻觉,面前的女孩片刻之间重又换上了淡漠的神情,唇角还勾勒起几许讽刺的弧度,道,“您说得对,空口白谈的事,怎么说都太不礼貌,何况还是发生于国与国之间,只是——”伊藤碧忽地挂起了诡异的笑道:“土流上忍还不知道吧,就在今晨,木叶已经收回了前线所有据点,包括‘银面坡’!岩忍们也都退回土之国境内了。”
“不可能!”土流彦一闻言惊得一跃而起,手边几上的茶盅盖,被他大力所激,撞着碗边咣咣地响个不停,“不可能!绝不可能!你无非就是狂言骗我罢了!”十几个据点、四五百名岩忍,怎么可能一夜间就被消灭?!他不相信!
伊藤碧拿眼觑他一眼,冷笑。昨夜之战,木叶出动了五百名忍者,这期间还包括有擅长暗杀、实力强悍的暗部们,不可谓是下了一番“血本”,而且这些人全部被派往各个小型据点,以将近二比一的比例占满了人数优势,并且还占着偷袭的先机。而银面坡的近两百名岩忍,则是她和波风水门联手解决的,倒不是说有其他忍者在的话,会是累赘或是其它什么的,只是有些事,不宜为外人知晓。
“土流上忍,我木叶是坦诚以待,一心想与贵国握手言和,即便现在木叶占着优势,心意也依旧不改,你大可放心。”
伊藤碧越是和颜悦色,土流彦一越是唇角抽搐,却也是无奈,只能忿恨地哼道:“似你这般耍奸猾手段的卑鄙之徒,有何信义可言?”若不是自忖未必杀得了女孩,又是上忍,克制力不一般,只怕他已然忍不住对这个外表无害的小人动手。
“唉,人哪,有时候总是听不懂真话的。”伊藤碧落座,示意对方也坐,幽幽一叹,见他紧蹙了下眉,方道,“若是昨日你听我劝回去,又怎会落得个全军覆灭的下场?”她仔细观察男子表情,见他面露不悦兼一瞬悔恨至极表情,貌似不经意地继续道:“现在,我原本是希望助你们揪出内奸的,只可惜土流上忍似乎不太领情。”
什么?!土流的神色忽变,如果说刚才他同女孩一样,还大多只是装出来的表情外,现如今却是真的有些震惊了,他觑着女孩,猜疑不定。就是这点猜疑,也在之后她的话中,渐渐消散,化作了一丝钦佩、一分畏惧。
“我知道只凭小田健次那样一个懦弱之辈的话,绝对取信不了你,土流上忍之所以还是‘依约’进攻了,来到黑岩白地,实际上是有其他人在给你递消息,让你以为我木叶的确无人,那时只不过是在虚张声势对吧……”伊藤碧娓娓道来,全然不顾某人越听越白的脸。
……
就在伊藤碧此刻仍在同敌方忍者争锋相对之际,大蛇丸却十分清闲。
交接之后,大蛇丸将一切日常事务全部交托于波风水门,他那帐内太过阴森,忍者不敢随意踏入,自然不会有人傻傻地去求证所谓的大蛇丸受伤一事是真是假。
木叶境内的某处僻静山谷处,一个青色人影忽然现身,他身形缥缈优雅,本该是儒雅之态一人,那立着的背影下却又于不经意间透出些别样的忧郁、病白来,给整个人平添出几许妖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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