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年的距离
清冷的晨光里,轻轻的一个推门响声。
半开的门后,探出一个黑色的脑袋来。
“啊,是慎君……”
地上,金发的男子已经坐起身来,右手揉着眉心,颇有些郁闷地瞥着窗外——那已是天光大亮。
“水门叔叔。”
“嘘!”
看了看最晚喝得太醉而依旧睡着的宇智波佐助,波风水门示意宇智波慎噤声,两人轻轻地步出卧室、轻轻地带上门。
对着这样俊雅的叔叔,身量不足的少年始终仰着头,悄悄地跟着脚步轻柔。
这是慕风姐姐的爸爸,他的水门叔叔——偶尔有时,能听见父亲、母亲暗地里的叹气。
年少的宇智波慎知道,这个叫波风水门的英俊男子,有传说似乎是木叶最传奇火影的男子,是自己父母的好朋友……还有那些个叹息,虽然父亲母亲什么都没有说过,可是,他就是知道,是因为水门叔叔……
年幼不知忌口的时候,他也曾无心地问过:“怎么没见过阿姨?慕风姐姐的妈妈长得跟慕风姐姐一样可爱吗?是不是也有一头漂亮的金发?”
他只懵懂地记得:父母顿时变了色的脸,还有关于“不可在水门叔叔和慕风姐姐面前提起阿姨的事……”之类的警告。
慕风姐姐没有妈妈,水门叔叔也没有阿姨……妈妈说,提起不在的人会让活着的人伤心;父亲母亲都说那是一种遗憾。
已经有些知事的宇智波慎却不清楚,曾经,宇智波佐助更曾因为“亲手杀了‘伊藤碧’”的罪恶感,而差点就决定“鸣人不成亲,我也不成亲”。倘若不是这位水门叔叔说服了他,倘若不是大伯父拒绝娶亲而对自己的父亲说“咱们家的继承就落在你身上了”——倘若没有友人的劝诫和宇智波一族继承的沉重责任感——便就差点没了他这个小宇智波。
“妈妈叫我来叫您和爸爸吃早饭。”
“我知道了。”波风水门微微低下身,对少年笑笑道,“昨晚睡得太晚,就让你父亲再睡会,早饭等会吃就好。”
宇智波慎看了看卧室,又望了望波风水门,郑重地点了下头:“嗯。”
“半年不见,慎君又长高了呢,明年该忍校毕业了吧?听说慎君在忍校一直都是年纪第一名啊。”
“嗯!”宇智波慎欢快地应着,跟在波风水门身旁,注视着男子的一对黑黑眼珠都是又大又亮。
听波风水门说话,看他行止之间,总能让人有股如沐春风般的愉悦,难怪一直都有那么多的人拼命地要给水门叔叔拉媒保纤,弄得人不胜其烦。
“水门叔叔,等我毕业了,可不可以跟慕风姐姐一起出去闯荡?”
“唔?这个……”
“我很厉害的!绝对不会给慕风姐姐拖后腿!”少年脸颊上透着丝红晕,鼓着腮帮,充满期待地望着身旁的男子——这一回,可不能再像两年前一样被一句“你还小,连忍校都还没毕业呢”轻松打发掉,他早早得、早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决定了,将来、将来就是自己,就是那个给年幼丧母的慕风姐姐幸福的人!虽然,现在长大了些,想起从前的话有点羞赧了起来,不过,决心还是没有变!
……
……
“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过此路,就放马过来吧!”男孩握紧了拳头扬了扬手,一副舍身就义的悲壮样。
对面的少女柳眉倒竖,亦是捏紧了拳头道:“宇智波慎!你又皮痒痒了是吧,看来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呢!”
一、二、三、四、五——五秒钟过后:
“疼!”
女孩子背着书包,大摇大摆地从抱着额头蹲地上的小男孩身旁闪过——据说,弹额头的“爱之惩罚”,那可是有传承历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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