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万两一脸肥肉乱颤。
九鼎间实有共鸣。一鼎出世,另一鼎必与之呼应。如今业已出了四鼎,其余五鼎的出现也不过是时间上的问题而已。而对于七夜来说,倒不必找齐九鼎,只要再出一鼎,打通第五条两界通道,届时七夜便能暗通永夜宫伽罗流碧,着他jīng兵尽出,分从五条通道抵达人间。届时,魔门对七夜便显得不那么重要了。单靠永夜宫jīng兵的强横力量,七夜实已拥有横扫大地的资格。甚至那正道七派,妖邪三地都没让他放在眼中。
而这些,自然是找到第五个神鼎之后的事。
眼下,魔门尚是七夜臂助,于是他看到金万两脸现忿sè时,微微问道:“万两眼现怒意,却是为何?”
金万两正愁七夜不问起自己,当下闻他发问,哪还不借机大吐狄征的苦水。他先力指狄征劳民伤财。摆出一付千里远征的模样。到头来自己却一人飞袭万里,却让他金万两及两百来名魔门子弟留于敌境。若非他金胖子有些运道,怕还不能安然返回云云。跟着,胖子又拿狄征数rì末归说事,指出“狄征怕是另有所图”之意。全然一付小人形象。听得旁边的丁绝及桃千媚也暗自摇头,皆心想这胖子死的都能说活。被他逮着就是一顿乱损,果然yīn险。
言罢,金万两长声道:“七夜大人,狄征终非我圣门出身,留他在我圣门之中,怕徒留后患。”
七夜微笑不语。
金万两还想再说,不料厅外响起狄征一声冷哼:“金兄枉为一宗之主,竟也做那背后损人的妇人之事。若金兄的修为有你嘴上功夫那么高明,怕也不用狄某出手,仅凭金兄一人便足以荡平七派,又何惧大事不成?”
狄征一番话连损带骂,硬是挤兑得金万两半句话说不出声。但这胖子也不愧无耻之辈,当下听罢不怒反笑,堆起笑脸道:“狄首座勿怪我胖子作妇人状唠唠叨叨,事实狄首座非我圣门之人,金某人小心点,也是为七夜大人着想罢了。若狄首座要怪,全冲金某人来便是,金某人给你陪个不是。”
他这话说得冠冕堂皇,连丁绝也不由在心中暗骂一声无耻。
狄征哈哈一笑:“好说,若金兄诚心陪罪,不若将《邪师录》借狄某一观,好学些保命的本事。”
金万两立时笑脸凝固,这《邪师录》是他天邪宗秘典,又岂有随便借人观阅之事。狄征又哪会不知这点,如此说不过故意刁难。金万两再怎么老ān巨滑,也无法在此事上保持沉默,否则他还有老脸去面对门中祖宗。
胖子刚要发作,堂上七夜淡淡道:“狄首座击杀凌天越居功至伟,也足以打消各位疑虑。万两责疑首座,自是不该,就罚他再听候首座差遣两个月。只是《邪师录》为宗内秘典,想来不方便狄首座观阅,此事不若就此作罢。”
有七夜这句话作个台阶,金万两便也没了发作的借口。只是想到还要听狄征差遣二月,胖子便觉头痛。
狄征倒是大方答应,又大声道:“狄某还想请教大人两件事?”
“首座有话,但说无妨。”七夜淡淡道。
狄征直接说道:“当rì击杀凌天越时,他死前曾道,七夜大人会为其报仇。狄某想破脑袋,不知此事何解,敢请七夜大人教我。”
听他这么说,金胖子脸上隐现笑意,一付幸灾乐祸的模样。
七夜却笑道:“首府必然心中已有计较,又何须问我。这凌天越确实和我们合作过那么一两次,但他和我毕竟没有什么关系,死就死了,我自然不会为他报什么仇,首座放心就是。”
狄征点头,既得七夜承认,那凌天越便是魔门内应无疑。如此说来,他倒也算是没杀错人。
“第二件事,七夜大人曾言,要狄某为你灭一派、杀一人、取一鼎。此刻凌天越已死,他既死,辽北拳宗名存实亡,狄某也算完成了一件任务。接下来,不知七夜大人要我杀何人、取何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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