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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绘画专业的艺术生？”
女服务生不懂艺术，但是林白辞用酱汁都能画出这么精美的人物肖像，如果换成颜料，想必会更好看。
女服务生想要一张画，哪怕付费也行，不考虑将来这个男生成了名，他的画作升值，单是人家本身的技术，也值得买一幅了。
林白辞准备拒绝，但是突然就听到密集的脚步声，他转头，看到一群人走进了白露烧饭店。
一共十二个，都是男人，为首的三个，穿着西装皮鞋，后面的则是下身短裤，上身色彩浓郁，剪彩极简的夏威夷衫，花花绿绿的，像一只只癞蛤蟆。
这些人手中，好像是拿着短刀之类的凶器，用报纸包着，大概一尺多长。
他们进来后，烧烤店内原本吵杂的声音顿时一静，就像按下了暂停键似的。
为首的西装男扫视一圈，看到了坐在角落的林白辞和韩素英。
“阿西八，在这里！”
西装男大骂着，冲向林白辞，同时把手中的报纸撕掉，露出了里面一尺多长的西瓜刀。
一群人立刻跟着老大冲了过来。
食客们很有经验，一个个没匆忙逃跑，而是先往桌子下钻，毕竟这些人路过时，有可能顺手砍他们一刀。
女服务生不知所措，想制止这些人，可是腿在打颤。
蹭！
韩素英站了起来，她觉得林白辞一个外来人，也不可能得罪本地的社团，所以这些人应该是冲她来了，她要出面。
林白辞起身，按住了老板娘。
“我来！”
林白辞两步跃过女服务生，拽着她的胳膊，往后一拉。
“阿西八！”
西装男还距离林白辞三米的时候，突然一个大跨步，冲到他面前，挥刀就砍。
啪！
林白辞攥住了西装男的手腕，接着又一把薅住了他的头发，直接抡了起来，当做人肉沙包，砸向后面那些跟着老大扑过来的男人们。
男人们闪躲，有两个去接。
林白辞丢出人后，立刻前冲，他还顺手抓起了旁边的一张餐桌，当做苍蝇拍，砸向面前的男人。
砰！
木屑纷飞，男人头破血流。
“阿西八！”
一个黄毛大叫，砍向林白辞的脑袋。
林白辞前冲，面对着这把砍过来的西瓜刀，一记手刀斩在黄毛的手腕上。
砰！
咔嚓！
黄毛的手骨被砍断了，疼的大叫，西瓜刀也掉了下来。
啪！
林白辞左手一个海底捞月，接住西瓜刀，跟着砍在黄毛的胳膊上。
唰！
鲜血飞溅，一条手臂落地。
“好好地年轻人，混什么社团？”
林白辞一脚踹在黄毛的肚子上。
其实正确的打法，应该是用黄毛当肉盾，但是几秒钟的时间，让林白辞判断出，这些人就是普通的神墟土著，不是怪物，打普通人很行，斩他就不够看了。
林白辞犹如虎入羊群，每一次挥舞西瓜刀，必有一条手臂被斩下，悍勇的一匹。
白露烧烤肉店内，立刻响起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小心……”
韩素英和女服务生满脸担心，都喊了起来，可是喊完，就愣住了。
貌似该小心的事那些社团人员！
“你男朋友好能打！”
女服务生惊叹。
老板娘听到男朋友三个字，脸色有些难为情，但是并没有否认。
三分钟，林白辞斩翻十二个人，一滴汗都没有流。
“就来这么点人？根本不够我砍呀！”
林白辞站在饭店中间，都还没热身呢！
地板上躺了一地的伤号，还有十多条断臂泡在血水里，像是一条条游泳的鱼。
林白辞走到带头的西装男身边，蹲了下来。
“是谁让你们来的？”
林白辞用西瓜刀挑起了西装男的下巴。
“阿西……”
西装男还没骂完，就被林白辞用刀背抽在腮帮子上。
啪！
西装男脑袋一甩，吐了两颗碎牙。
“最后一次机会！”
林白辞强调。
西装男看着林白辞冷漠的眼神，心底直冒凉气，还是说了出来：“是黄海大酒店的老板。”
林白辞点了点头，看着这些人：“我报警，还是给你们喊救护车？”
“不……不用，我们自己走。”
西装男知道遇上硬茬子，彻底栽了，虽然疼，但是不敢耽搁，不然警察一来，就麻烦了。
一群夏威夷衫来的快，走的更快，显然是打算赶紧去和社团有关系的医院接手臂。
饭店这个环境，肯定没办法继续吃饭了。
林白辞原本以为老板会报警，少不了一番扯皮，但是并没有。
“那个社团不好惹的，老板要是报了警，以后就别想在这里开店了！”
老板娘解释。
“那你呢？”
林白辞担心。
韩素英耸了耸肩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咯！”
“嗯！”
林白辞点了点头，和老板娘叫了出租车，回她的家，看那幅画。
……
韩素英住在松谭洞69号，是一个别墅区，看建筑，有些年代了。
“这是我爷爷买的！”
老板娘介绍房子的历史，当时战争结束，百废待兴，她爷爷靠着一手精湛的厨艺，开了新世界大饭店，在光州市打下了相当大的名气。
“我家的饭店曾经可是外国游客必定打卡的美食圣地！”
韩素英叹气：“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年生意每况愈下！”
林白辞不知道该怎么劝，光州被流星砸到，成为了神墟，已经是人类的禁区了，别说新世界，就是光州市都完蛋了。
除了神明猎手，不会有游客来旅游。
因此不管老板娘怎么努力，这会饭店都会一直衰败下去。
这么想一想，林白辞突然觉得老板娘挺可怜的，要一直重复这个轮回。
“你先坐会儿，我去帮你找那幅画！”
韩素英冲了两杯咖啡后，准备去地下室。
“我和你一起？”
林白辞担心那幅画是神忌物，会威胁到老板娘的安全。
“不用了，我好久没打扫了，下面挺脏的！”
韩素英拒绝，她这一去，足足一个多小时，就在林白辞等的不耐烦，想要下去找她的时候，老板娘回来了。
“帮你找画的过程，翻到了不少了东西，也让我重新回忆了一遍我的学生时代！”
韩素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的眼睛有些红，显然哭过了。
“谢谢，让你费心了！”
林白辞歉然，目光落在画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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