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符进了小区,朝着自己家走去。
小区一看便是有些年头了,墙面斑驳,爬墙虎肆意横生,草地上的公共运动设施也是锈迹斑斑。实际上,早有人提出要拆迁这里,却不知为何迟迟没有动工。
“呀!小符回来了。”一个在路边散步的中年妇女,带着和蔼的笑向着黄符打招呼。
“嗯,王婶好。”黄符也笑了笑回应着。
一路上,许多人也纷纷问好,他一一回应,邻里之间皆是旧识,虽不算十分熟络但也是点头之交。
不一会功夫,黄符就看见了自己的那一栋老旧的别墅,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带上了几分悲悸地走向院门,从口袋中掏出钥匙,插入了布满红棕色铁锈的门锁。“吱~”的一声,门开,黄符进入了院子,院中杂草茂盛,最高的可以直达黄符的小腿。黄符走过草地,进了屋子,嘴里喊着:“我回来了。”
寂静无声。
黄符看着空无一人的客厅和餐厅,有几分自嘲意味地笑了笑“呵呵,都过去几年了,还在想什么呢?”黄符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晚上10点55分。然而,实际正好相反,现在本应是下午的4点25分,黄符早就习以为常了。其实,他已经无数次尝试将这表调为正常时间,但无一不是以失败告终。无论如何调试,这表总会在第二天变回原样。
黄符早就想将这透着诡异的手表一扔了之,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毕竟,这是他父母留下的为数不多的遗物。
三年前的那个夜晚,黄符正和父母过着他的13岁生日。但是,一个电话打破了这幸福的一家,黄明勇,也就是黄符的父亲,放下电话后向黄符的母亲,奚泾梅递出一个眼神。然后,他从怀里掏出这块表给了黄符,说这是生日礼物。接着,急急忙忙地便和黄母出门了。
也就是在那一天,黄符成了孤儿。那场车祸夺取了夫妻俩人的生命,只留下一栋老旧别墅,和一块坏了的手表。
黄符打开卧室的门,半躺在床上,翻着手机上的日历“三年了吗?不知不觉,我好像已经16岁了。”忽的,黄符猛然坐起,像是想到了什么,出卧室,走向了别墅的深处。
眼前,是一扇已经掉漆的紧闭的雕花木门。
黄符还记得,在很久以前,他曾想打开这扇不起眼的木门,但这门无比地倔强,无论他如何扭动把手都徒劳无功。黄明勇当时就笑呵呵地站在一旁也不阻拦,有几分开玩笑嫌疑地说:“小符啊,这门是只有在你16岁后才能打开滴~~别费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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