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良基听着柯星晴不断的给自己诉说着王天行是怎么将网店做到现在的程度的。心里不停的产生着更多的疑问。
这还是我认识了十几年的儿子吗?
之前在村里跟本家叔叔打个招呼都不好意思叫人的王天行,居然能够大大方方的去跟商铺老板谈月结的合作?关键还给他谈成了?
店里卖的最好的衣服还懂得把成本降低,利润最大化?
还有现在他居然还管理着8个员工,而且给他们发的工资是自己之前需要花几年才能赚到的。
最最重要的,如果这一切都是真实的话,那么桌子上这张卡里的钱岂不就是儿子的合法收入吗?一百多万啊!!!自己为了建船,求爷爷告奶奶,前前后后能用的关系都用了,能找的渠道都找了,也不过才筹借到了80多万。
可现在儿子仅仅只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实实在在的赚到了100多万。
想到这里的王良基比白天在船厂知道银行卡里有100多万的时候更加震撼。
虽然从去昭阳报名那天开始,王良基就感觉到儿子跟从前有些不一样。但是具体哪里不一样也说不上来,就是比之前话多了点。
现在通过柯星晴讲述的这一件件事情,王良基深刻的意识到一个问题,自己已经看不清现在的儿子。
或者说,刚刚自己心里的疑问有了答案。
王天行还是自己的儿子,但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了。
王良基猛的喝了口酒,冰凉的啤酒顺着喉咙往下,让王良基有种说不出的舒爽。
此刻因为卡里的钱的事,王良基心中的疑虑已经消除的七七八八。同时,从决定造船开始,心里一直持有的那种让人窒息的压力此刻也烟消云散。
王良基今年虚岁四十一岁,家里排行老四。大哥出生没多久就夭折了。此后二哥就变成了大哥,可是三哥却没有变成二哥,也不知道里边有什么说法。
大哥,三哥因为有父母的或者岳父母的帮衬很早就做起了水运的生意,每家都过的风生水起。盖楼的盖楼,买房的买房。
只有自己,在魔都打工蹉跎了这么多年也没闯出什么名堂。甚至连儿子的学费都付不起。
要是当年自己高考没有睡过头,会不会那读大学差的三分自己就能拿到?自己这么多年就不会过的如此的憋屈?
王良基年轻的时候是村里少有的知识分子。那个年代,农村里边别说高中了,初中毕业的都很少。
可是因为高考那天王良基睡过了头,导致那门功课迟到了。虽然在考试中期赶到了考场,但是因为时间原因,状态也是昏昏沉沉的,发挥的并不理想。
成绩下来的那天,王良基跪在家里的菩萨(注1)面前被父亲用腰带一次次的抽打在自己身上。
王良基当时痛哭流涕。王良基也不知道是因为父亲的抽打受到的疼痛而哭泣,还是因为自己跟大学再也没有交集而哭泣。
当时的王家已经无力负担王良基复读的经济压力。而且就算再读一年就真的能考上吗?此时的大哥,三哥也都还未成家。自己再读一年,他们成家就得再晚一年。自己赌不起,王家也赌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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