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今天的审问就到这里,改天再聊。”太司懿一边站起来,一边说道。
半刻钟以后,刘诸和太司懿走在京师的街道,都是沉默不语。
“公子!”刘诸突然开口,仰头望了一下天上,快要黑了,“接下来我们去找谁?”
太司懿这个时候想起赵天明说的话:“杨丛善。我觉得他没有杀人动机,赵天明却怀疑他,我们只能走一趟。您认为呢?”
刘诸点点头,表示自己的同意,然后迈出脚步。
一个时辰过去,太司懿跟着刘诸来到杨丛善住的地方,是一所宅子。
杨丛善一边打开门扇,一边行礼提问:“指挥使大人,您怎么来了?”
“没事。我来这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有人怀疑你是凶手。”
“谁又造谣?”杨丛善一脸疑问,瞄了一眼太司懿,“公子,你也来了?”
“嗯。”
“指挥使大人,公子,里面坐吧!”
太司懿第二个走进院子里面,只见杨丛善关上门扇,右手还拿着官刀。
然而,刘诸已经坐在石凳上面。
杨丛善移动脚步,到了石桌的旁边,小心翼翼的倒了三杯茶水,香气瞬间飘上来:“请!”
太司懿摇摇双手,扫了一眼客堂的方向,接着问道:“兄台,您一个人住吗?”
“是的,我父亲在京师,母亲半年之前去世了。”
“不好意思,请您节哀顺变。接下来我提出的问题,希望您能老老实实回答。可以吗?”
“可以。”杨丛善点了一下头,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向着刘诸提问,“指挥使大人,您刚才说有人怀疑我是凶手,他的名字叫什么?”
“赵天明。”刘诸回答。
“他的嫌疑最大,为什么怀疑我呢?”
“因为赵天明知道您的嫌疑最小,所以想帮我们引渡一下。”太司懿突然打断对话,“这是赵天明怀疑您的理由。还有一件事情,我们没有人听过您的箭术如何?您能理解这句话吗?”
“能。”杨丛善若有所思了一下,然后开口,“但是,公子,我家没有弓箭,怎么在你和指挥使大人的面前展示?”
太司懿问道:“您的弓也被偷了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没有弓箭,在上山狩猎之前,跟王峻借的弓箭。”
“原来如此!”太司懿转动了一下眼珠子,“那您跟王峻借的弓箭去了哪里?”
“我找王峻借马的时候,路过悬崖,背在身后的弓箭掉下去了。”杨丛善说道。
刘诸微微一笑,接下来看了一眼杨丛善,依然保持着表情:“捡不回来就算了。对了,你是不是喜欢陈昭恬?”
“指挥使大人,他可是我同僚的娘子,我怎么可能有这种想法。”
“啊,抱歉!应该是我弄错了。不过三天之前,我和公子询问她的时候,她为什么找你呢?”
“因为我捡到了她的东西。”杨丛善说道。
刘诸抬起脑袋,对着站在石桌和石凳之间的杨丛善看去。
这个时候,太司懿坐下来,还不忘记开口:“杨丛善兄台,是什么东西?能否告知我们吗?”
“能,是一枚发簪。”
“她怎么知道您捡了她的东西?”
“她怎么知道我捡她的东西?这不想找我问吗?所以来衙门。”杨丛善说道。
刘诸严肃起来,提出一个问题,声音很大:“你为什么捡到她的东西?”
“因为……”杨丛善想了一下,“案发当天,我们看见王峻和周美人正在云雨一番,她就离开茂密的山林里面,我紧跟其后。当时,陈昭怡一边露出冷漠的表情,一边跑向山林入口。突然她的发簪掉下来,我捡起来,想要还回去的时候,我们已经分道扬镳。”
这个时候,太司懿打量这些话,然后把目光投向刘诸。
“啊,原来还有这一段小插曲。”刘诸惊讶完了,说出心领神会的话,“离开茂密的森林里面的路上,你有没有对陈昭怡动手动脚?”
“没有。”杨丛善摇摇头。
“哦,是吗?那为什么陈昭怡看你的眼神充满了暧昧?”
“也许她喜欢我呢!”
“我觉得不可能。”
“为什么?”
“因为陈昭怡是有夫之妇,况且,她把她的贞洁看得比较重。”
“指挥使大人,不管这是您说的话还是陈昭怡说的话,我都认为陈昭怡在撒谎。”
刘诸连忙提问:“为什么?”
“您刚刚说过了,陈昭怡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暧昧。如果陈昭怡真的把她的贞洁看得比较重要,就不会有充满暧昧的眼神,对不对?”
刘诸说道:“对。”
“根据您所说的话,我已经了解到事情的原委,您为什么不把发簪还给她?”太司懿忍不住提问。
“公子,现在是命案的关键时期,我怎么可能去接触另一个嫌疑人?不仅仅把自己的嫌疑加重,还连累到了她,这样的做法,我是不是凶手呢?”
“我想是的。不过杨丛善兄台,三天之前是审问的最高峰,您为什么不把发簪当面还给她?”
“我不是一直在回答你和指挥使大人的问题嘛,我完全忘了。”
刘诸眼睛一亮:“这是责怪我们吗?”
“不是。”杨丛善赶紧跪下来。
此时此刻,大风刮来,吹起院子里面的落叶,飘在空中飞舞。
刘诸快速的站起来,走到大门。
太司懿一边紧跟其后,一边转过身:“杨丛善兄台,您怀疑谁是凶手?”
“黄汜和吴尨。”
随着杨丛善回答的声音,太司懿和刘诸已经走出宅子,并且听到关门的声音。
刘诸下了台阶,突然问道:“公子,你真的觉得杨丛善不是凶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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