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司懿离开即将设立的东厂,身后跟着一脸不情愿的王雄吠。
走到京师的街道,一辆马车停在太司懿和王雄吠的面前,为了不浪费调查命案的时间,只好乘坐上去。
一个时辰以后,王雄吠跟着太司懿来到茂密的山林里面,也就是案发现场。
太司懿认认真真的观察地面,不放过一寸土地和一根花草,太司懿弯下腰,摸了摸被压扁的草丛,并没有受到割伤。检查好了被压扁的草丛,站起来以后,突然狂风乱作,闻到了浓烈的香气。此时此刻,太司懿产生了一个疑惑,案发已经过了第四天,为什么还留下扑面而来的香气,非常浓烈。但是,太司懿想到这里的时候,被压扁的草丛里面露出一个荷包。太司懿把荷包捡起来,放在右手反反复复的查看。荷包上面绣着一只鹰,除了散发浓烈的香气之外,不参杂任何异味,荷包还是鼓鼓的状态。
王雄吠突然好奇:“里面装着什么东西?”
太司懿没有回答,先打开荷包,只见两个夹层,里面装了银子和花草。
虽然案发现场是茂密的山林,但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香气。
王雄吠继续好奇:“这是谁的荷包?”
太司懿摇摇头,就把荷包的两条带子系上。
“师弟,你觉得这个荷包是定情信物吗?”王雄吠问道。
太司懿终于开口,来回答王雄吠的疑惑不解:“应该是王峻送给周美人的东西。”
“你怎么知道?”
太司懿说道:“师兄,在我审问陈昭怡的时候,她腰间也带了一个荷包,图案一模一样。”
“是吗?”
“如果荷包是周美人留下来的东西,我认为她和王峻云雨一番的时候,肯定是不小心掉落下来。”
“你就那么认定吗?”
太司懿耸了耸肩膀:“荷包上面绣的图案分别是花卉、鸟、兽、草虫、山水、人物以及吉祥语。如果要送给喜欢的女子,就会选择花卉和鸟。”
“哦!我现在只想知道的一件事情,和王峻云雨一番的周美人是凶手吗?”王雄吠说道。
太司懿向前走去,同时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确定。
王雄吠紧跟其后,半刻钟过了,来到案发现场的附近,大概一公里。
太司懿陷入沉默,再一次弯下腰,看到几个马蹄。
不远处就是宽阔的草地,距离越来越近,只见一个巨大的火堆,烧得剩下黑乎乎的灰尘。
“这里是哪里?”王雄吠问道。
太司懿回答:“集合点。六个人上山狩猎的时候,就在这里集合,一起商量好狩猎的区域,或者狩猎的途中,有什么状况发生的话,就会来这里集合。”
“原来如此!如果有人迷路呢?”
“不会。”太司懿指向烧得剩下黑乎乎的灰尘,“只要生火就行了。”
王雄吠继续随着太司懿的脚步移动,一路上都是低头,仔仔细细的检查地面。
一刻冲过去,太司懿和王雄吠来到山林的入口,在下南的方位。
太司懿停下脚步,第一次来到这里搜查马蹄和血印,虽然很多,但都是模糊不清。
为了能够证实心中的答案是正确,太司懿带着王雄吠原路返回。未时来临,太司懿和王雄吠终于走路到了周美人住的酒楼。
“这位公子是谁?”周美人一边开门,一边问道。
王雄吠不说话,目不转睛的看着满脸疑惑的女子,穿着斗篷,戴着面纱,包住了自己的全身。
太司懿赶紧回答:“不要害怕,这位公子是我的师兄,目前在即将设立的东厂任职。”
“原来是大人!”周美人大吃一惊,然后很快的跪下来。
太司懿看着王雄吠说道:“师兄,这就是我跟您提到的周美人,是荷包的主人。”
王雄吠俯视了一眼:“轻功不错。对了,你会撬锁吗?”
周美人摇摇头:“不会,我是女侠,不是女贼。大人,您为什么提出这个问题?”
“哦,一个月之前,我们东厂闯进来了一名女贼,很多东西被偷走了。”
周美人没有等到允许站起来的声音,突然站起来,走到木桌的旁边,伸出邀请坐下的手势。
王雄吠缓缓地向前:“姑娘,你能否以面目示人?”
周美人愣了一下,依然摇摇头:“不能。大人,我不想引人注意,搞得这家酒楼做不成生意。请您谅解我好吗?”
王雄吠毫不留情的拔出绣春刀。
“不要冲动嘛!”太司懿看了一眼王雄吠,又看了一眼周美人,“姑娘,您不用害怕,我可以为您担保,您绝对不是闯进即将设立的东厂的那名女贼。”
“这样好吗?你的师兄已经怀疑我了,如果不照他说的话去做,我就会被抓进牢里面。”
“要是他真的这么做,我肯定阻止。毕竟他证据不足,还有一件事情,我接受的这件命案还没破获,需要您的配合调查。”
“那我就放心了!”
虽然王雄吠不用武力把周美人脸上的面纱摘掉,但是一直在观察。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得到周美人的同意,太司懿和王雄吠搜查了房间,除了浓烈的香气之外,没有任何作案的东西。
太司懿尴尬的笑道:“看来我想多了。姑娘,半个月之前,您是否丢了什么东西?”
“一个荷包。事情是这样子,我离开王峻以后,才发现一直戴在腰间的荷包,不知去了哪里?”
“哦,我和我师兄又去了一趟案发现场,在被压扁的草丛里面捡到了一个荷包。”
“真的假的?”
太司懿把右手伸进自己的衣袍内侧,从里面掏出一个荷包,放在木桌上面。
周美人捡起来,正在翻来覆去的查看,突然喜笑颜开:“这就是王峻送给我的定情信物。”
“我的猜测果然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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