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待在大树下面多久?”
“大概半刻钟。”赵天明继续说,“公子,看来你是真的怀疑我!”
“当然,我怎么可能排除您的嫌疑。”
“我……”赵天明停顿了一下,“可是,有一件事情我做不到,从树枝上面的射来一支箭时,我站在衙门左边,怎么样操作弩杀人?”
“我师兄也看见了,弩的尾部绑着一条鱼线,已经被什么暗器割断!”
赵天明摇摇头:“我没有杀死黄汜。主要的原因是,我对弩箭一无所知,怎么绑在树枝上面,然后站在公堂左边,我的同僚完全挡住视线,如果掏出暗器,能扔出去吗?能把鱼线割断吗?”
“那么,您如何解释自己的所作所为?”
“公子,你是说我去吃饭的事情吗?当然是饿了啊!在酒楼吃饭的时候,差一点跟旁桌的客人去冲突,我当时忍了下来。”
“因为什么原因?”
“哦,我记得非常清楚。我当时正在夹菜,旁桌一名醉醺醺的男子站起来,故意来撞我。”赵天明露出一脸生气,“对了,当时这名醉酒的男子还踩了我的衣袍。”
太司懿说道:“等下,让我捋一下三件命案中您的不在场证明!先是王峻被箭射死,案发现场在茂密的山林里面,根据您的陈述,当时您是发现尸体的第一个人,出于对他的憎恨,您并没有报案。接着是吴尨被箭射死,案发现场在衙役们睡觉的房间,根据黄汜陈述,我才知道案发当时衙门里面没有任何一个人,您肯定是巡逻中。现在又是黄汜本人被箭射杀,案发现场在公堂之上,一支箭从大树枝上面飞过来的时候,您站在左边人群。但是案发之前,您去了酒楼吃饭,而且喝得醉醺醺!但是后面的这段时间里面,并没有人知道您的行踪。如果回来衙门的路上,您去买一把弩箭,或者准备一把弩弓呢?”
“公子,你说得对,赵天明完全有时间。”王雄吠说道。
“可是,当时我虽然醉醺醺,但脑子清醒的很,我并没有去任何地方,直接来了衙门。”
在场的所有人露出不相信的表情。
“真的,我真的没有撒谎。”赵天明越说越大声。
太司懿一边微笑,一边看向杨丛善:“兄台,现在已经发生第三件命,我只能怀疑一直没有杀人动机的您。您能回答我的问题吗?”
“能。”
一个字响彻公堂,太司懿和王雄吠互相一眼。
“师弟。”王雄吠移动脚步,到了太司懿身边,突然小声起来,“你在怀疑他是这三件命案的凶手吗?”
太司懿点点头:“是的,虽然我找不到动机,但是他重新有了嫌疑。”
“什么?”
“就这杨丛善内向的性格,让我怀疑他是凶手。根据中美人的陈述,杨丛善被赵天明邀请上山狩猎,且与其他人很少交流,喜欢一个人坐在远处。”
“师弟,这没有什么问题啊?”
太司懿说道:“师兄,您知道野性杀戮吗?这也是一种杀人动机。接下来我有一个假设,就是杨丛善被赵天明邀请上山狩猎的那天,看到血腥一幕,从而产生想要用弓箭射死活人的想法。后来,王峻和吴尨死了,凶器果然是弓箭,射进他们的心脏,当场死亡。加上现在死的黄汜,凶器虽然是弩箭,但仍然一箭穿心。”
杨丛善平静的提问:“公子,如果我真的是凶手,第三件命我为什么用弩箭?”
太司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因为您说过,您去找王峻的时候,弓箭掉进了悬崖下面。那么,你想要杀死黄汜,只能选择弩箭!”
杨丛善微微一笑,继续提问:“公子,如果我真的是凶手,我为什么要在树枝上面固定弩箭?”
“因为您想再一次嫁祸给周美人和陈昭怡,重新让我怀疑,她们有作案的时间。”
“你说的有道理,让我无法辩驳。不过,黄汜弩箭射死的过程中,我站在公堂右边,也被我的同僚挡住视线,能扔出来吗?能把鱼线割断吗?”
“这些话怎么那么耳熟呢?”
赵天明大声道:“回公子,这些话是我说的。”
“我记起来了!”太司懿目不转睛的看着杨丛善,“您说自己不是杀人凶手,请您回答我接下来提出的问题,可以吗?”
杨丛善保持着微笑的表情:“公子,你说。”
“现在这件命案扑朔迷离。然而,在我的心中只有两个嫌疑人,第一个人是赵天明,我已经审问完毕。第二个人是您,还没有审问完毕。废话不多说,案发之前您在哪里?”
“我是一个喜欢安静的人,在巡逻的时候,窜一些没有老百姓的地方。”
“原来如此!”太司懿好奇起来,“杨丛善兄台,您是怎么知道吴尨被杀了?然后来衙门集合呢?”
“大概辰时的时候,我在衙门的附近巡逻,结果遇到了黄汜,告诉我说,吴尨躺在床铺上面睡觉,被一支箭射死,我直接跑回衙门。”
王雄吠突然大步流星,走到杨丛善的面前,握在绣春刀柄上的左手不敢松开。
“公子,我说的全部是实话。”杨丛善举手抱拳,上半身微微地弯下来,“我刚刚进入衙门,就被大人叫去集合,站在公堂之上一动不动。”
“这件事情我可以作证。”坐在椅子上面的张志富突然开口。
“杨丛善兄台,您一直站在原地吗?”
“对。如同赵天明所说,我就站在摆放审判桌台阶的下面。”
“也就是说,从你进到衙门里面,就被大人叫去集合,一直站在原地不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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