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孔文亮窃居主考之位三个月后,会试武科大典即将在京城建安举行。此时的建安城热闹非凡,全国各地的举子骑马佩刀,纷至沓来。一时之间,似乎要把整个建安城挤满。定安门以里,有一家客栈,门上挂着一块红漆大匾,上书几个大字“魁星楼”。那些进京赶考的举子,为了图个吉利也为了便于在兵部勘验身份,都纷纷往这魁星楼投宿。
后日就是开考之日了。就在这天晚上,东华门外的大街上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眼见着一匹黄骠马马蹄飞快,一直来到魁星楼外。到了门前,黄骠马的前蹄一跃,从马背上跳下来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这位大汉虽虽然风尘仆仆,却生得丹凤眼、立剑眉,面如敷粉,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真可谓相貌堂堂。此人乃海东州人士,姓王名封,久居海东州胡地,虽是正宗的乾元人,却也习得了一身骑射本领,又跟从边军学了一身军中本领,正想趁着朝廷这次开科取士,求个正经的功名,也不枉自幼勤学苦练,好教家中父母过个安逸的晚年。
王封进城之后,一连找了几家客栈,要么不是客满,要么就是囊中羞涩难以承受昂贵的房钱。此时来到魁星楼,只为看看能不能让掌柜的腾出一间柴房将就一晚。其实人都还好,他王封平日里饮风宿沙,也不是那吃不得苦的讲究人。但这胯下的坐骑黄骠马可不行,还有两日便是校场比武了,如果不连日供上些精饲料,过招之时万一有个闪失,那可就追悔莫及了。要知道,高手过招,失之毫厘谬以千里,成败就在这点滴方寸之间。
此时,店小二见王封虽然衣着老旧,风尘仆仆,却里外透露着一股豪杰之气,作为迎来送往的老手,自然不敢怠慢,连忙上前拉住缰绳。
“客官可是进京应试的举子?可是要用些饭食?”小二问到。
“叨扰店家了,某家想问问是否还有客房?”王封接话。
“实是对不住客官,近日举子众多,大多都选择我们这魁星楼,房间却是没有了。”
客满此事王封心里自然清楚,接着说到:“不妨事,给某家腾出一间柴房将就便是,也不敢欺瞒店家,某家兜里这点盘缠,也住不起魁星楼这等地方。”
店小二见他对囊中羞涩毫不避讳,倒也不敢轻视,直言请他稍候,进去询问掌柜。不久,一个紫衣大汉随着店小二出门,远远地便抱拳向王封问道:“敢问这位兄台高姓大名?”
王封见来人约莫四十来岁,一袭紫袍,有种说不出的豪迈旷达,便赶紧抱拳答道:“敢叫兄台知道,某乃海东州王封,此次进京赶考,正想在此处寻个住处,还请兄台行个方便。”
“哈哈哈,某家可不是这里的东家。方才听这位小哥与掌柜的言道王兄弟似乎遇到些困难,这便一同出来看看。”紫袍大汉豪爽道,“忘了自我介绍,某家乃中原州云叔保,家中尚有些钱财,这些年混了个匪号‘及时雨’,就爱结交各路英雄。我看王兄弟器宇不凡,想来也不是一般人,这魁星楼已然客满,不如这两日与我同宿如何?”
王封有些惊诧,居然在这里遇上了江湖上颇有名头的云叔保,赶紧深深施了一礼,想说些山野粗人不敢与云大官人同宿之类的推脱话。怎料云叔保仿佛猜透了他的心思一般,直言道:“王兄弟就不要说些推脱之言,我云叔保讲得就是急公好义,也不求你回报。我看兄弟面露难色,莫非是怕我害你性命不成?”
“岂敢岂敢,只是觉得我这偏远粗鄙之人,怎么敢劳烦云大官人。”王封赶紧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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