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韩俊生奉了云叔保之命,冒雨前去巡视城防。来到这武关城楼之上,喊过已经接掌了防卫之权的帐下旗主,共同清点了王封这几日筹集购买的守城物资。
看到城头之上,滚木擂石堆积如山,仓库里箭矢强弩数量无算,韩俊生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命令派出侦骑沿沧江溯江而上或顺江而下,想办法渡江打探高继勋大军动向;命令封不同率一千人马,在五里之外的沧江岸边建立临时军营,监视官军渡江,并吩咐若官军渡江,不必过多阻拦,放几发箭迟滞一下便可。
韩俊生看着武关北城外的连片屋舍,不禁又腹诽了一遍王封的妇人之仁,又不禁感叹起这北城怎么就没有南城那么一条护城河,否则这守城之战倒是容易得多。
在加强城防方面,韩俊生颁下了军令,让各旗主率本部兵马出去,把武关北门外的百姓全部收拾进城内居住,将粗大树木全部伐倒截断,把城门外的房屋全部拆除,等到打完仗再给百姓照式还建。又令各旗将士轮番上城紧守,各小旗到城中的陶土店铺给偿官价,收买斗缸,每一个城垛安放一只,并请来军中木匠给斗缸配上了木盖。再令各旗在城头上砌上灶台,派定每五个城垛,砌成灶台两个。最后,又下令准备了几样守城的神器。一是让士卒去城内采买征集粪桶一万只,桶内装满人粪,又从仓库、药房等处,配置了毒药几千桶,和人粪一起放在城头。二是命令士卒砍伐了碗口粗的毛竹两万根,小口径竹子一万根以及棉花破布等物无算;三是命士卒从仓库内取出钢铁,熬炼成铁钩模样,叫铁匠按图纸将铁钩装在了铁网之上。待一切准备停当,韩俊生方才下了城楼,回府邸休息。
又连续等了两日,沧江南北两岸均无动作,仿佛都在为接下来即将发生的大战默默做着准备。
第三日一早,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像闷锤一般敲在了众人的心头,彻底打破了这几日难得的安宁。不论是将军还是士卒此时都明白,武关大战已然一触即发。
云叔保的天王府内,除了驻守城墙的将领和带着本部兵马去象征性阻击官军渡河的封不同之外,其余众将都聚在这里商议下一步的战略。
“报,朝廷大军已经开始渡江……”厅外不时有小旗进来通禀最新的军情。
“报,封不同将军率部阻击过江官军之时,有一支约三千人的部队,不知从何而来,突然从封将军所部左翼发起攻击,我军大败,封将军负伤,已率部回城。”
“应当是高继勋派人从上游偷渡过来,提前埋伏的。”王封分析道。
“封不同也算钓出了这支伏兵,没曾想就算是把他手下的老弱病残都换了,也造成了这么大的损失,看来这京军的战斗力不容小觑。”韩俊生补充着对战局的看法,还不忘点一下王封用老弱病残坑封不同之事。
“军师,我以为不然,就我对京军的了解以及目前的战报上来看,这三千人恐怕就是传说中高继乾的亲卫营,高继勋之所以派战斗力最强的他们偷渡出战,就是为了确保能在最短时间内在沧江南岸站稳脚跟。”韩鸿涛出言说到。
“无论如何,我们算是达到了目的,让高继勋渡江而来,自立绝地。下一步该当如何,众将可有良策?”云叔保问询地看向众人。
“我有一计,可使高继勋敛兵自退,让天王长驱入建安。”王封出言说道,欲将昨夜与韩鸿涛商量之计献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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