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比利从口袋里拿出个小铲子,在墙角下轻轻的挖开个豁口,然后从口袋里又掏出个小瓶子,里面躺着一只翠绿色的蜗牛,洛逸在自己无比嫌弃的眼神中,把黏糊糊的它用手指夹了出来,赶快扔进了豁口里,那蜗牛遇到泥土,就顺着豁口慢慢钻了进去。
干完这些,两人蹑手蹑脚的遛出营帐区域,躲在了操练场边的马概里,因为提前在鼻孔塞了布条,洛逸一边用嘴巴呼吸,一边轻声问道:“矮子,如果今天晚上都没事,我们就在这臭烘烘的地方呆到出太阳?”
比利认真看着营帐区,随口说道:“其实对小比利来说,这是在窥探主人的隐私,是不道德的行为,但是......为了老烟虫的顾虑,如果只是听听也不会有啥大事,看老烟虫都惨成那样了,帮他点忙,也算对得起他了,哼!以后看他还敢骂我!”
马概的马匹对夜晚进来两个不速之客,明显表示不欢迎,打着响鼻不安的转来转去,呼扇的马尾几次都差点打到洛逸的头,两个人忍着臭味有一搭没一搭的轻声聊天,比利忽然说:“嘘!来了”
只见白天战场上见过的那位黑袍巫师,从营帐门里闪身出来,四处观望后,就向内陆哨卡急速跑去,随后邓普斯伯爵出来警惕的检查周围,还到营帐后面看了看,这才安心的回到门口,一脸失落的把手放在鼻子前细细嗅闻,终于露出幸福的微笑,然后就进去了。
不放心的又等了大约半小时,洛逸和小比利做贼一样轻手轻脚跑到老地方,洛逸在那个豁口中洒下老烟虫给的特制香料,一会儿功夫,那个蜗牛的脑袋就从泥土里拱了出来,兴奋的触角上下晃动,被洛逸一把掐住蜗牛壳,塞进瓶子里,两人互相点了点头,迅速离开并隐没在暗夜里。
半夜,隐约能听到小溪流水声山坡上,比利的破帐篷被猛地掀开,洛逸和小比利东张西望后走进屋子,看着此刻躺在担架上,面无人色的老烟虫,半睁着眼看着他们:“咳咳!唉!每次闭上眼,脑子里全是老酒鬼那个混蛋,巫师的荣耀,呵呵,就这样死了”
小比利冷着脸站在他面前,把那个装蜗牛的瓶子放他手里:“小比利为了你等于背叛了主人,这脏兮兮的东西我们都按照你说的做了,你可欠我们一个大人情,记得要还,还有!不准再骂人”。
老烟虫露出了无奈的表情:“骂人?我老烟虫差点没死掉,我还是个有信誉的巫师,那肯定是你的错觉,好吧,既然完成了,让我们来听听,一个黑巫师为什么和炎龙骑士团产生了关联!”
说完一改玩世不恭的表情,露出了难得的严肃:“作为巫师会的一员,我老烟虫和死去的老酒鬼,都永远忠诚于巫师会,遵循伟大巫师之神延续至今的白巫师理念,就算我被炎龙骑士团雇佣了很久,但如果它真的和黑巫师有关联,我也必须将此事尽快报告给巫师会长老知道”。
洛逸扶着担架上的老烟虫坐起来,可能因为有心事,没好好休息,老烟虫脸上的皱纹更深刻了,他吃力的伸出颤颤巍巍的手,在皮囊里找了半天,结果找出一支干瘪的花草,先把它放在边上,左手抓住蜗牛,另一只手把皮囊里取出的神秘药粉撒在蜗牛壳里,嘴里念叨着根本听不清的咒语,就看着那蜗牛在自己壳里,慢慢融化成灰色浑浊的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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