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的赶回宴客厅,整个大厅此时已是一片混乱,宾客们互相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家丁奴仆们一个个也在窃窃私语,越东颜赶忙拉过一个站在一边不知所措的家丁问道:“我父亲怎么了?现在何处?”
“回七少爷,小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老爷刚才突然就晕倒了,现在就在那里。”说着家丁用手指了指前边不远处的一张桌子,东颜听闻此话,急忙推开拥堵的人群,奋力朝前挤去。
终于挤到了最里面,推开挡在面前的最后一个人,便看见自己的父亲躺在地上已经不省人事,一位郎中正蹲伏在地为父亲救治,大娘以及几个姨娘正站在一旁低声的抽泣。就在这时,郎中起身了,微微摇了摇头:“越夫人,请节哀顺变。”
郎中的话宛如一声晴天霹雳,瞬间将众人震的心神失守。“不可能的!怎么会这样呢?就在刚才老爷还是好好的呀?”大娘冯氏难以置信的说道。
“诶,越老爷这是积劳成疾,虽然平时注意调养无甚大碍,但是一朝发病也将会一发不可收拾,”郎中叹了口气,“兴许是今日越老爷太高兴了吧,才会导致心脉血液不畅而猝亡,还请越夫人节哀,小人告辞。”言罢,郎中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提着药箱便转身离去。
“各位朋友,今日越府遭逢不幸,真是对不住了,还请大家先行离去,改日我越府必将一一登门赔罪。”越正桓的大哥越贤明出声说道,此时众宾客也是纷纷抱拳致礼,嘴中说着“节哀”之类的话语逐渐的离场,东颜怔怔的看着父亲躺在那里,脑海里一片空白,父亲的骤然辞世让他手足无措。混乱中,不知是哪位家丁还是丫鬟将越东颜扶回了房间,慢慢的坐到了凳子上,伸手从腰间摘下了母亲的玉佩,无意识的细细的摩挲着玉佩,就这么愣愣的看着,看着,一夜过去了。
翌日,一大早便有丫鬟过来敲门:“七少爷,大爷通知你去议事厅,其他几位少爷都已经到了。”
此时的东颜方才回过神来,哑着嗓子道了声:“知道了,待会儿便去。”说罢起身换了另一件素衣,找了一条黑绸带,系在了左臂上,微微洗漱整理了一下便出门前往议事厅。
到了议事厅门口,还未进门,就听到一阵吵杂的声音传了出来:“天刚做事稳重、仔细,又是家中长子,这次老爷发生意外,理应由天刚继承家主遗位。”
“家主位置事关重大,况且老爷生前并未留下遗嘱指定天刚为继承人,此事我看不可,应该召集在外部的族人回来举行族会再行议事。”
“要说这继承人的资格,名扬也是有这个资格的,早些年便随着他二叔出外经商,这经验嘛几年间也累积了不少,你们看…………”
“这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啊,这家主之位我看要早日定下,我越府的生意遍及全国上下,一日不定家主,恐怕下面的人心不稳啊,那些生意上的对手极有可能会趁机落井下石啊。”
“是啊,此言有理,我看我们还是要早日举行族会,尽快的选出……哦,是东颜啊,怎的站在门口呢?快进来,我们正在讨论家主继位的事宜,你也来听听吧。”大叔越贤明说道。
慢慢的跨过门槛,越东颜冷冷的看着这些所谓的亲戚,一字一句的说道:“父亲头七尚且未过,你们就在此处商议家主继位的事宜,是否太过了?”
“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大娘冯氏发话了,“我们这也是为了越家的未来,越家家大业大,生意上的竞争对手极多,如果现在不早定下家主,恐怕迟则生变,你一个小孩子,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这些生意上的事情你不懂,坐下好好听着,别乱说话!”
“呵呵,”越东颜淡漠的一笑,“为了越家?父亲如果泉下有知,一定会感到很欣慰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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